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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言和黑诺日复一日这样遥望对方的密切着,施言是不肯再走近,黑诺是不敢再轻举妄动。一周很快就过,黑诺天天奔波,施言可能体恤他辛苦,都是他次日10点第一节课的时候才拉了他翻云布雨,而且也不会再有什么辱人的新花样,每次要黑诺也颤栗释放攀登快乐。
身体有施言的顾惜,尚可。学校这边就不行了,学生会的主席每日放学就找不到人影,学院之间的交流和本院的通知活动都有影响。又一个周五的晚上黑诺对施言提出请求:"每周六晚上是我们学生会的例会,没有大事8点就可以结束。我上周就请假了,这周我想开完会再回来?"黑诺也奇怪施言每天都住家里,怎么王丰和阿松会没有动静?
"我明天回家一趟,周日下午回来,你明天可以在学校住。"
今天上午系主任告诉施言,他父亲来电话,请主任转告施言明天有车接他。施言知道爸爸是想和自己继续未完成的探讨,上次自己提出的毕业离家。施言这次与父亲在一起,听的多,说的少,沉默了不少,也不象前次那么雄心勃勃,激情坚定地与父亲说着他的计划。
儿子这个年龄,除了感情还有什么可以让他这样心绪起伏?施爸爸确信儿子遭遇了感情,而且不是一帆风顺。儿子就是父亲的骄傲,或者施言学业上不出众,不会是一位知识渊博的硕士、博士,但是这些并不是施爸爸唯一看重的,哪一位慈父看自己的儿子不是天生我才必有用?
施爸爸是一个内敛含蓄的人,就好像他无疆的父爱。从自身的经历上,他知道一个女人会对男人造成多大的影响。他明白一个幸福的家庭对一个男人立足社会有多重要。他仅有的儿子在苦恼中受到煎熬,就算这几乎是人人都要经历的,他自己也没有例外的,做父亲的还是禁不住看在眼里,疼在心上。无奈儿子只字不提,说明他并不愿意与人分享。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给儿子画上人生的第一笔沧桑,只从儿子隐约的阴郁与落寞里,施爸爸也想给儿子帮助与支持。
"儿子,有女朋友了吗?"施爸爸在泡茶的动作中用了最轻松的态度随口一问。 "没有。"
"快毕业了,打算毕业再找?学校里有喜欢的我和你妈也不反对。"
儿子没有响应,大约学校中的恋情难以开花结果。上次儿子想离开,或者就是为了他钟意的人,可是看情况不是儿子要跟随就会有一个喜剧结尾的。施爸爸算开明的家长,对儿子一定是不愿意远离,但是真的合适又两情相悦,施爸爸可以考虑退休以后举家搬到儿子城市养老。不过施爸爸赞成并且做出退让的唯一的,关键的,必要的前提是:那个女孩爱他的儿子,并且可以给他儿子带来幸福。
施言对父母不悲伤哀愁,也不需要强颜欢笑,他只是不愿意表露痛苦地默默承担着,父亲就明白儿子的钟情没有等价的回报。那么施爸爸怎么可能再支持儿子远游呢?孩子大了,有了自己的隐私,他不强求,也不多问,却在尽一个父亲的能力伸出援手。
施言的父母开始留心家世、人品、年龄适当的女孩。施爸爸希望一份美好的感情可以冲淡失意的阴霾。不过这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因为施言父母看人的眼光就不一样,父亲位高权重,官场多年,不可能不沾染一点官僚脾性,可是对待儿子的终身大事上,他简直朴素得让妻子愤怒,施爸爸看的居然是学历和施妈妈嗤之以鼻的素质。
施妈妈就简单直接,她先挑家世背景。而且她认为同级别领导家的女儿也不行,她们应该和比她家高一级的人家结亲家,才是门当户对。施爸爸坚决行使了否决权,一个依靠妻荫的男人的悲哀他深有体会--社会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