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永驻。这一吻直到把俩人肺里空气消耗殆尽,才带着银丝恋恋不舍分开。黑诺桃李染腮,眼睛灿若晴空星子,高洁如水,施言呻吟一声:"你又勾引我,硬了。"

黑诺当然发现了施言精力充沛的欲望之根,狡黠一笑,推开他:"我还没说完,听好了再说要不要机会。"

"要,当然要,"施言头点得象小鸡吃米:"少爷的话就是我的党章。"

"那好,我们以后不做(爱)。"黑诺促狭列出第一条。

"啊?!"施言就象被霜打过的茄子,蔫蔫地没了精神:"我不要做和尚。"  黑诺故意笑容消失,慢声慢语:"你又不是太监,如果不想做和尚,自然有办法。"

一听黑诺的话里有话,施言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也不敢反驳地嗫嚅:"不做就不做,反正我有手。大不了就磨出茧子。"

"真出息!"黑诺嗤笑,认真起来:"施言,我们之间你愿留则留,愿去则去,依旧自由。我只要求你在去的时候毫不犹豫、没有欺骗的告诉我,那么我不会为今天后悔。"

施言英姿不凡的面容被泼了一盆冷水的表情,很快了然,甜蜜里丝丝苦涩滋生。在重新开始之时提出这样的要求,当然是因为黑诺不再全心全意地信任自己,也是黑诺随时随地都做好了放手的准备。这是曾经的错误留在了今日的伤痕,有了这项认知的施言痛苦接受始于残缺的一份感情。

黑诺的心思缜密,在假期里就多番思量过自己如果无法挣脱出施言的天罗地网,应该以何种姿态应对?在施言的层层推进攻势下,自己很难有效地慧剑断情;而自己对他的情根深种,也令自己每次见到委曲求全的他时备受煎熬。

黑诺自己也承认妄想保持俩人目前这种情形三,四年不变,这不是件容易的事,甚至可以直接说有点不现实。所以今日一席话,是黑诺经过了反复沉淀对感情唯一的要求,没有要任何誓言、承诺、担保。选择如此低的要求,向施言表达自己并不执着的态度。

黑诺真的这般轻描淡写地与施言又一次并肩而行?然后在未来的某一日等待施言坦诚相告"我们走不下去了",再次挥手自兹别去?黑诺可不是愿意做无用功的人,在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他对待施言是心口不一的。口头上的轻率是特意表现给施言的压力,他才不是什么若是两情长相久,又岂在朝朝暮暮的人,既然同心结打下,此恨绵绵的结局他不要!

感情不是自来水,说开就开,说流量多少就多少。黑诺给施言看的是无可无不可一面,内心在意着呢。黑诺一直都希望变得强大、独立,并且一路征途崎岖也坚持不懈。因为多年的生活教会他只有自己的资本雄厚,才可以得到所想所求。这些道理他不想对施言说,也不认为生而天骄的施言会理解。值得庆幸的是施言的赤子之情不假,黑诺从这一刻起,单凭这些开始为长久的相守谋划。

由最初的情不自禁身体相缠只留下贯穿的疼痛,到后来的情发一心颤栗中的同步快乐,黑诺是品尝到了情欲的燃烧之美,每一次在施言身下的高潮,快感死亡一样的窒息。但是,所有的肉体欢愉都无法驱走黑诺的羞耻感,对于自己容纳施言深入,黑诺心理上的障碍始终存在。

从小灌输进去,洗脑一样的华夏文明,让黑诺认为上位者的施言是雄性本能,而卧于下者的自己颠覆雌雄才是恬不知耻。此外,归咎施言轻易背叛与放弃的理由,得到太容易而不知珍惜也是一个主因,所以黑诺短期内都不会让施言知道他在自己心里究竟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