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念被他逼得没招了,她气恼道:“随便你!我回家,我现在就回首都,我现在就回你家收拾东西走!”
她哐当挂了电话。
脑子里乱糟糟的,慕念现在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她习惯了聂野的声音,聂野的气息,聂野的笑容,习惯了聂野对她的喜欢,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聂野的包容和爱护,她只是,不想失去。
那她喜欢聂野吗?她不知道。
她真的想走吗?她还是不知道,就算要走,或许是明天,也或许是后天,可绝不是今天。
慕念从未这样纠结过,少女的心思盘根错杂,她已经搞不懂自己了。
到达聂野家门口,慕念抱着腿上的东西下车,目送陈冠柳酥柳林离开后,疲惫地打开了门走了进去,那小土狗焦急地汪汪汪叫着,从花圃中冲出来在慕念跟前乱跳,它全身都湿透了。
慕念蹲下身,没好气道:“你怎么也这么让人不省心!你主人这样,你也这样!你们都欺负我,呜呜呜。”
骂着骂着,慕念反倒把自己给骂委屈了,小土狗歪着脑袋看了她一会,扬起脑袋舔了舔慕念的手,好像是安慰。
慕念擦了擦眼泪,单手把它抱了起来,“进屋吧,我先给你擦干。”
毛巾擦在狗狗身上,慕念望它瑟缩的模样,怒道:“活该!谁叫你学他去淋雨。”说完她又认认真真地给小狗擦拭,问它:“你说,聂野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小土狗呜咽两声又汪汪汪地叫起来,慕念皱眉,道:“你叫得再大声我也听不懂。”
小土狗又观察着她叫个不停。
慕念问:“再过一小会儿他就会回来了?对不对。”
小土狗响亮地“汪”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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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
深夜,慕念换下脏衣服简单清洗了身子便呆呆地站在门边等着,小土狗已然呼哈大睡了,她看着大门口越等,面上的不悦越重一些。
门前的垂柳拂过快要漫上岸边的河水,高大的枝干快要被风吹倒般倾向河面,狂风骤雨不曾歇上一刻。
慕念的怒意积上高潮,她奋而转身,冲回屋子里将自己的东西全都扔进了行李箱。
茫然望着屋内,她又无力地蹲下了身子,委屈地哭出声。
不多久,门外传来一声苍老声音的呼喊。
“慕丫头?在家吗?”
慕念抬起头,忙冲出房屋门口,看到莫叔正扶着垂着脑袋的聂野在大门口外站着。
“哎呦,你在家就好。”莫叔半抗半扶地把聂野带进去,慕念快步冲上去帮忙。
慕念偏头观察聂野,只看到他双目紧闭,嘴里念念有词,慕念问莫叔:“莫叔,聂野他这是怎么了?怎么这幅模样?”
莫叔说:“我出去买酒,回程的路上碰巧看到这娃跟条丧家犬似的呆坐在路边,我把他带回家,给他加热了些酒暖身子,没想到这娃直接端起碗就咕噜咕噜喝下几大碗,我这把老骨头是拦也拦不住,后来他就醉了,我问他发生什么事想不开了,他什么也不肯说,就念叨着要回家,我这不就赶紧把他送回来了。”
“我要回家……”聂野意识朦胧中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儿,他黏糊糊地缠上慕念,“慕念,慕念。”
慕念被他高大身躯拥住,忙从聂野怀中钻出脑袋向莫叔表示感谢,“莫叔,谢谢您把他送回来,实在是麻烦您了,进来坐会儿休息一下吧。”
莫叔一笑,道:“不用谢,丫头,这娃就交给你了,太晚了我就不叨扰你们了,我走了。”说完莫叔便撑着伞离开了。
慕念颤颤巍巍把聂野扶到房间,让他躺下,然后取来热毛巾给他擦身上的热汗,聂野一身酒气熏天,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