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走过来,将盛着热水的玻璃杯递给慕念。
水已经没那么烫了,握在手心里是温热舒服的温度,慕念垂目思索着什么,半晌才咽下一口,润了润喉咙。
她看向聂野:“哥哥,你帮我把行李箱上的包拿过来。”
聂野起身,将包递给她。
慕念翻了翻,掏出一封信摆在桌上,推到聂野跟前,说:“爸爸写的,哥哥有时间就看看吧,看完再决定要不要回去。”
聂野没拾起信,慕念也不催他,她将目光投向花圃,说:“山茶花真漂亮。”
“等你腿好了,我带你去后山看漫山遍野的山茶花。”聂野开口。
“好啊。”
平衡蜻蜓
一个下午空闲时间,聂野打算给慕念做一个竹编躺椅。
他说干就干,趁着慕念小憩的空档到莫叔家后院弄了几棵竹子搬回家制作,他看起来糙,手却巧得很,在农村生活了这许多年,潜移默化中沿袭了乡村人民的创造力和动手能力,一个崭新的竹编躺椅几个小时便完工了。
慕念在屋子里唤他时,他正聚精会神地在对崭新的竹编躺椅进行精细化打磨。
一听到慕念喊他,赶忙停了手上的活计,解下粗布围裙到水池边洗了手快步去往屋内。
慕念睡的是聂舒月生前睡的房间,她自小不信什么鬼神之说,何况这个房间南北通透,采光好,空气流通也好,用来午睡再合适不过。
睡前聂野翻出了新的被褥给她垫上,聂野铺床的时候,慕念装乖作出抱歉的表情对聂野说自己有点麻烦人的洁癖,聂野说不麻烦,女孩子喜欢干净是很正常的事情,也个很好的习惯,为让慕念放心睡觉,告知慕念这些被褥他每隔一个月就会搬到院子里让太阳晒一晒,上次暴晒就是几天前,他的体贴令慕念十分受用。
这一觉慕念睡得很是舒服,刚醒脑子还处于混沌状态未回神,小小一个缩坐在床上,整个人看起来有点迷迷糊糊的娇软,正抬手揉眼睛,见聂野半晌才来到床边,娇嗔怪他:“哥哥,我都叫你好几声了。”
聂野没作解释,只是愣愣地道:“下次不会了。”
不会那么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