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老爷子平生著作等身,已出版百余种诗、书画、哲学之著述,仅国家图书馆就珍藏其百余件作品,如今老爷子年事已高,甚少动笔了,作品价值更是与日俱增,已经到了一画难求的地步。
景老除了是画家,还是全国美协中国画艺委会委员、评委会委员,省文联副主席,省美协副主席,连续五年荣获胡润艺术榜十大国宝级艺术家。
现为中国美术家协会副会长,武警总部专职画家,联合国教科文民间艺术国际组织成员。其头衔之多,能量之大,让人叹为观止。
所以景老一邀请,江州名流几乎“倾巢出动”,便是一开始没在邀请名单,也要想法设法把名字递上去,只为了在这种场合露一面,不在老爷子的市委书记儿子眼里太没存在感。
因为三家一起出动,便照例分开坐了,几个小辈一起,长辈们另外坐车。
车队太长,到山脚就要缓行,虞邈看了看后面的阿斯顿马丁显眼的车牌,微微撇嘴,“怎么又碰见她?”
周盈盈见状也后瞧了一眼,呵笑,“说明你俩有缘。”
“你别吓人行吗?”虞邈无语。
两人说的“她”叫邵熙雯,也是她们幼儿园就认识的人来着,小学也都同学,只不过邵熙雯和虞邈不对付,见面就天雷勾地火,几句话说不对就要互瓷一顿。
偏偏两人又都是家里供着长大的,谁也不肯受委屈低头,两家长辈没办法,初中就没让她们一起了,只是同为江州名媛,各大宴会上总能碰见,以至于后来两家都有意识避开了,主人家邀约也尽量错开来。
这次是因为邵家和景家有亲戚关系,而虞妈妈和景老夫人交情匪浅,后者也想请虞妈妈做自家外孙女的老师,所以虞家同样在郑重邀请之列,两人才又碰见。
“等着瞧吧,一会儿秀完衣服首饰肯定要说自己的成绩了。”虞邈提前预言。
这都邵熙雯的惯用伎俩了,不用猜她都知道。
但谁让她智商有限呢,成绩永远是她的痛点,邵熙雯就像找到突破口,疯狂在成绩上卷她,小时候是名次,长大了是奖状奖杯,各项特长。
偏偏她是全能废,除了脸什么都比不过,又不抗人激将,没少为江州名流圈贡献笑点。
要不是她外公的身份摆在那,她爸爸妈妈的态度也早就摆出来,估计“笨蛋”的名头早就明晃晃按她脑袋上了。
“不过她怎么又开这辆?”周盈盈看出她心情不佳,找话题调节气氛,“马力大,后驱还打滑,没有carplay没有顶棚,车身还宽……”
周盈盈不管三七二十一,借着车一顿输出,成功把虞邈说笑了,仿佛在说,对对对,不过够张扬,符合邵熙雯性格。
程亦坐在副驾,闻言看了看她,得到她意味深长的一眼,“一会儿她说不定来找你,你好好接待。”
邵熙雯对程亦有过一点意思,初中还给他送过小蛋糕,当时她不知道,被她吃了,差点没给邵熙雯气红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