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想来武曲星下凡也应当是如此雄姿。经此一战,北地大小寇贼皆闻风丧胆,四散而逃,不敢再为祸四方。赢郡得君侯庇佑,乃其百姓之幸。”

人虽堵在车架前,但说的是贺喜的话,并不好直接将其赶开。

在瞅见帏帘微动时,卫丛木赶紧从正面挪到帏帘旁。果不其然,下一瞬帏帘掀开,露出了那张随着时光流过愈发显威压的脸。

“小事一桩,不足挂齿。”秦邵宗只是道。

卫丛木没料到对方仅接这一句,按理说武安侯已知晓他先前登门拜访,此时高低得和他客套一句,问他登门何事。

眼见对方似想放下帏帘,卫丛木只得开门见山:“不知君侯何时得闲,卑职有些要事想请您指点几句。”

“何事?”秦邵宗直接问。

卫丛木的脸皮抽动了下,周围人来人往的,说不准有十几双耳朵竖着,那事哪能在大街上说。

黛黎乘的还是那架由南洋县县令提供的马车,马内仅设单排座,她坐在秦邵宗身旁。

他和车外之人说话时,黛黎静坐着。人在,思绪走了已经有一会儿了,她在想青莲教和求医的事。直到秦邵宗伸手过去,将黛黎的手裹入掌中。在渐凉的秋季里,他的手非常暖和,跟个暖水袋似的。

黛黎回神了一瞬,但她已经习惯他这些天时不时的小动作,当即没什么反应。

秦邵宗捏了捏她的指尖。

黛黎转头看了他一眼,还是没什么反应。

秦邵宗用粗粝的指腹摩挲她掌心。

女人的手掌娇嫩柔软,那似细羽、也似砂纸的触感擦过时,黛黎像被无形的电流点了一下,酥麻的痒顺着手臂窜到脊背,又窜上头脑。

她后颈微微绷紧的同时,忽地明白了秦邵宗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