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烟右边脸颊渗着血丝,她弯腰抱住李书墨的脚,把那副画从地上捡起来,小心翼翼抱在怀里。гοǔщёйщǔ.dё(rouwenwu.de)
“贱女人!”李书墨指着她骂。
轻烟擦了擦眼角流出的泪水,哽咽道:“随便你怎么骂,我就是喜欢他。”
李书墨哑口无言,脸上戾气顿生,扯着轻烟的衣袖就把她往火里推:“好,你喜欢他是吧,我现在就送你去投胎,这辈子没指望,下辈子你们就能在一起了。”
他的手被人握住,力道很大,李书墨手腕生疼,抬眸看去,对上李双擎冰冷的视线。
李双擎冷冷道:“放开她。”
李书墨摄于压力,不自觉松开手。李双擎望向轻烟,看到她脸颊上的血迹微微皱眉。
轻烟缓缓向他靠近,走得小心翼翼却很坚定。李双擎弯腰,打横抱起她,朝火势相反的方向走去。
轻烟在李双擎穴口小声啜泣,她知道自己破相了,本来就生的不怎么美,如今怕是要被大哥嫌弃了。
“不用下辈子。”李双擎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轻烟愕然,只听他继续道:“这辈子我就要你。”
轻烟心头剧震,眼中泪水再也压制不住,决堤般涌出。
尚书府的一处偏僻小院突然走火,据说是住在里面的小姐晚上不小心打落了灯烛,引起火灾。
小姐红颜薄命,没能逃出生天。尚书府草草办了丧事,半月过后,那位小姐的名讳便无人再提及。
与那位小姐一同消失的,还有尚书府的大公子李双擎。至于大公子去了哪里,为什么消失,尚书府的人讳莫如深,不愿细谈。
只是三公子李书墨每年冬至时分都会去京郊偏远的一处寺庙上香,上完香,还要在寺庙旁的一株枫树下站上许久。
在这个位置可以看到不远处的一户人家,两三间茅草屋,柴扉总是紧闭,偶尔能看到一个绯色衫子的女人进出其间。
今日比较幸运,李书墨看到那个女子在院中逗弄臂弯里的幼儿,一个高大的男子站在她身边,神色温柔。
李书墨静静看着这一幕,等到肩头落上厚厚一层雪,才转身离开。
轻烟扭头,望向枫树下离去的白衣人影,神色微黯。李双擎为她拢紧身上狐裘,温声道:“欢儿睡了,把他放到床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