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对不对啊?我的安安。”

安安是凤君给孩子想好的小名,女帝温和地看着他们,犹豫道,“可是朕有些要事的话......”

凤君挑眉,“那就让她们进宫来见,这还不简单?陛下身份贵重,总是跑出宫万一有个闪失,我们的安安可就没娘了。”

女帝垂下眼眸,妥协道,“......好吧。”

御书房再大一天到晚待着也会窒息,春抱亭就是女帝另一个去处,她在这里召见从宫外来的人,有两颗依亭而立的高大柳树,有风吹来时,满是绿叶的柳枝便抚在亭上呈现春意抱亭的样子,所以名为春抱亭。

但现在秋过临冬,只剩下光秃秃的褐柳枝在徒劳鞭打着亭柱,女帝时常坐在亭内望着面平如镜的畅春湖,一言不发,且待的时间越来越久,甚至超过了在御书房的时间。

所有人都察觉到了女帝的不对劲,但都缄默不言,一是不知道,二是没必要。

女帝为什么会这样,她有什么不高兴的?难到是因为凤君怀的皇嗣吗?那就更令人不解了。

他们就算心里这样想也不会说出来,要知道在宫里,首先要学会的就是闭嘴。

这样愁云惨淡的气氛一直持续到雨后初晴的前一日,那日是卢老爷子的六十大寿,红灯笼挂满了卢府的房檐,喜庆的颜色让人光是看着心情就好上几分。

凤君当日就留在了卢府,二人午时同去,晚上女帝独自一人回了皇宫。

凤憩宫没有凤君,女帝自然就回了栖梧宫,她喝了很多酒脚下踉跄不稳,脸色绯红带着醉意,一踏进殿就倒在床上。

“陛下。”卜坚赶紧跟了进去,看见女帝正直愣愣地盯着帷幔上的绣纹,没有说话。

卜坚松了口气,刚才路上乱糟糟一群人,现在才发现只有他一个侍卫进殿,现在确认女帝无事正想退下,女帝却忽然开口,“别走。”

声音柔中带哑,微微哽咽。

卜坚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女帝没有看他,依旧盯着绣纹,再次开口,“你别走。”

这下卜坚确认这是对他说的,他抬眼看向女帝。

女帝陷入明黄的被褥里,深红的裙裾几乎铺满了半张床,原本端正的衣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开,露出下面雪白的肌肤,修长的脖颈被酒意熏红,一张脸比往日还要明艳,让人不敢直视。

女帝美得毫无疑问,他没有忘了在这殿中发生的一切。

只是......

卜坚看到女帝那只紧攥被褥忐忑的手,那时的女帝,却与现在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