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

幸甚说......受了伤就要敷药然后用白布裹住,要确认哪里受了伤,自然要......褪去衣物。

那个人要是知道他这么做肯定要生气吧,还是不让她知道了,救人要紧。

卜坚下定决心,伸手探进她的衣襟,结果就被抓住了手腕。

床榻内太暗他看不清她的脸,她大约醒了,正冷冷地问道:“你在干嘛?”

“我正要给你换药,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又落水,如果不赶快处理会发烧的。”卜坚说到,“不过你既然醒了,就自己换吧。”

昨天混乱中没注意,如今借着月光看清他的样子......倒是一副俊秀的好皮囊。

女帝放下他的手腕,声音弱了几分:“我没力气......”

卜坚不做多想,一探她的额头,果然已经发烧了,这下顾不得其他,果断地将这女人仅有的一层衣物褪去,雪白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倒是令女人一愣,下意识捂住胸脯。

一道腥红的鞭痕从肩膀划至腰间直到大腿上,几乎横跨了二分之一的酮体,看得出使鞭之人力气很大,伤口不浅,刚才一动又将愈合处撕裂流出鲜血。

卜坚倒吸一口凉气,皱眉道:“你是御书房的女官?到底做了什么让陛下这么罚你。”

原来这个男人还不知道她的身份。

女帝放松下来,换上玩戏的语调:“没错,如今你看光了我的身子,可要对本官负责。”

话音刚落,大腿内侧的皮肤就被人狠狠揪起。

“嘶......你做什么!”

“我救你可是冒了很大的风险,”卜坚眼睛里没有半分玩笑之意,“你来历不明,如果你连这个也不说的话,那你的死活就也与我无关了,我这就将你上报。”

“唉,你别走,我说就是了。”女帝一把拉住卜坚,要是叫人知道了她在凌霜殿,难免那些人不会多想,介是又是一桩麻烦。

她想起无意间听到这群侍卫谈论的内容,双眼微眯,说到:“其实......我身上这伤都是因为一个人,一个我爱的人。”

“谁?”

“他就是......当今凤君卢长雅,我那日陪着陛下来到凤憩宫后......”

“什么?”卜坚微惊,随后恍然,“你那日在凤憩宫,难怪你身上的鞭伤......”

女帝叹了口气: “一鞭子算什么,只要他没事就好,不过,我苦心隐藏多年的想法也被陛下知晓,革了我的官职命我永生不准踏入羽都,见不到他,我活着又有什么意义,这才打算投井一死了之。”

卜坚伤感起来:“原来是这样,没想到这宫中还有你这样的有情人,只怪那女帝,自己对那卢家公子狠心无情不说,居然也如此折磨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