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的女帝,眸子里什么都没有了,好像世间已经没有值得让她在乎的事物,虽然看上去还是个人,但其实就是个在世上游荡的鬼。

“你难道不记得你父亲的话了吗?”

卢长雅问她。

女帝看他的目光就好像他有多无知一样,说到,“我父亲所经受的一切痛苦都没有意义,他就是个愚蠢的人,我听他的话干什么?”

卢长雅被这话震惊了,他知道她父亲的事,也知道父亲对她意味着什么,他一直把她当同伴,即便她让他丢脸他也没有怪他,但现在他是真的生气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

面对卢长雅的指责,女帝拉过缩在一边懵懵懂懂看着他们吵架的健气男人,直接吻在了他唇上,末了一抬头,勾起笑容的嘴角还带着男人唇上的胭脂。

她挑衅地问到,“哪样?”

卢长雅无视朝他投来求救目光的男人,转身就走,回到家果不其然,今天的事又传开了。

他这才知道,原来那个健气男人是户部尚书包密儿的儿子,名为包建。

就在卢长雅以为女帝已经彻底成另一个人了,怀着麻木的心情完成婚礼,对她如释重负说了退亲。

但是,她为什么要替他挡爷爷抽下来的那一鞭子?

血迅速染湿了女帝的衣裳,卢长雅发誓这辈子没有这么惊慌过,爷爷显然也意料不到,上前查看时却被女帝推开。

影卫将女帝抱走了。

当女帝再回来时,卢长雅惊讶地发现,那抹光,又重新出现在女帝眼中了......

“长雅,我会对你好的,我不会让你像我父亲那样活着......”

深夜,女帝紧紧地抱着他,说到。

卢长雅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但是......他也回抱女帝,说,“陛下,我相信你。”

他相信她了。

不管怎么样,她既然变回来了,就不要再变回去了。

他见不得那样的她.......

然后就是他们蜜里调油的两年,虽然她还是改不了招猫逗狗的习惯,但是没关系,他都会将那些碍眼的东西给铲除。

那段时间他非常幸福,他少时一直在幻想官场中挥舞笔墨,意气风发的模样,当时却也觉得就这样陪着一个人生女育儿,不时读读书写写诗,这样闲适的日子也不错。

他是从什么时候知道女帝是在骗他的呢?

两年了他一直没有怀上。

卢家的人在催,他自己也有点纳闷,明明他们就非常恩爱,召来的太医也说他身体很健康,那为什么一直怀不上呢?

直到卢家送来一个懂医术专门为他调养身体的侍从,指着即将要被他送入腹中的橘枳姜汤,鼻子动了动,说:

“殿下,此物有异。”

卢长雅当时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他不悦道,“这是陛下念我体弱,每到下雨时就会送来一碗的橘枳姜汤,有何异常?”

侍从用勺子取出一点,手指一沾送入口中,确定道:

“此汤里有一味药材,对女子无效,却可让食用的男子在三月内难以受孕,殿下体弱,本就受孕艰难,若一直服用此汤,自然不会有孕。”

侍从见卢长雅依然不信他的话,就说,“殿下若不信在下,不如先不喝这汤,再静待时机,依在下看,不出三月殿下必定有孕。”

“胡说八道!”卢长雅怒了,将骂了他一顿,让人将他送回了卢府。

而那碗汤,被他激动之下不小心给打翻了。

......直到两月后他忽然一阵反胃,却什么也呕不出来,越来越嗜睡和精神不振,一次他见着桌上的菜,便觉得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