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想太多了。睡吧!”云浮笑了起来。
梓蕊没睡,则刚睡得像个孩子,她不禁想起第一次认真看他的情景也是他在睡觉,他在自己的地板上睡着了,多久了,真的快一年了,短短的一年,由刚刚相识到现在夫妇,由完全没有关系的两个人,到曾经共有过一个孩子,到一起失去,到现在她都不知道这个婚姻里还剩下什么了。
半夜,则刚吐了,梓蕊给他擦干净,又让她漱了口,才去清理。她也有洁痴,她从没想过有一天,她要这么伺候一个醉鬼,清理完了,回到房间,则刚半睁着眼,似乎吐完了,他也清醒了。他的眼睛盯着那幅画,她看了一眼,轻轻的取下了那幅画,背对着靠在了墙边。
“不早了,快点睡吧。”她躺到了他的身边。
“我是不是太小器?只是一幅画而已。”他搂住她的肩。梓蕊想了一下。
“我也不能面对,可无从回避。”她闭上了眼睛。
“你还是不能忘记他吗?”
“丘先生,我从没想过要忘记华清。对不起,如果你觉得这个你接受不了的话,我也没办法,为什么不拿出你娶我时的自信,为什么不能像那时那样平静的面对,是你说的,我和他一奶同胞,我们应该比一般的朋友更亲近。难不成你的心上就没有这样一个让你真心相待的异性友人吗?”
“别跟我强词夺理,你明知道你在偷换概念,我有真心相待的异性友人,可是不是爱人。我不会在她和你之间选择、摇摆,永远不会因为她而来伤害你。她也不会像你的华清那样入侵我们的生活,甚至送上这幅画来永远的霸占住你人生的一部分。”他没发脾气,他只是静静的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说得很平静,这似乎是他埋在心里好久的话了,借着点酒力,他轻轻的吐出。
梓蕊没法回答,好一会儿:“他想拔了你心里的刺,他想我恨他,想跟我画个完整的句号,他没有什么感情的经验,他以为他是为了我们好,其实他做错了事。你这么聪明,你不会不知道,不理解他的用心,拿出你的风度,你说过,你要喜欢我一辈子的,把我捧在手心里喜欢,我们这样你不觉得痛苦吗?”
“你还真是小公主,你视别人为你的付出为理所当然,你处处的要我包容,要我忍耐,要我拿出风度,三小姐,如果我告诉你我从没怪过华清,你相不相信?是啊,他的用心我怎么会体会不到,他做的一切都是想为你好,为我们婚姻好,把画送给你是为了与过去决别,甚至于放逐了自己,躲到一个你看不到的地方去,让你安心的做丘太太,保全你的‘幸福’。一个用了心的男人,我怎么会不体谅?我在气你,摸一下你的心。”他背过了身去,这还是他们婚后他第一次背对着梓蕊。
梓蕊看着他的背影,第一次在婚姻之中产生了恐惧,背离是这个意思吗?从此他们恩情不在?只要维持一个婚姻的假象吗?她不要,她很确定自己不要,这个婚姻是自己选的,她不要这么轻易的放弃,或者说,她不要则刚的背离。她从背后抱住了则刚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背上,好一会儿:“我刚刚在想我第一次认真的看你就是你睡着的样子。在这个房间,你睡在地板上,还有轻轻的鼾声。醒了,手脚都麻了,如果是我会静静的躺着,等血液通畅了再说,可你没有,你使劲的甩手,动脚,麻得吡牙咧嘴,可是还是坚持动一动。这就是你处理问题的态度,无论什么事,你都要面对,你要克服。而我会等待,让时间来消化。可是这一次,你没有,你不想面对,也不想再克服,你在等待,其实你在等什么自己也不知道。你不想让我离开,不想失去我们的婚姻,你怕生气,怕说出伤人伤已的话,让一切不能挽回。半年前你这么处理,我感激你。因为像你说的那时的我们都不冷静,真的做了什么伤人伤已的事而不自知,怕自己会后悔莫及。可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