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道,“公......公主......”

幼宁看着面前这个弓着身的男子,忽的笑了,她打了个响指,唤来一个暗卫,轻抬下巴,用极温柔的语调说着极残忍的话,“还算知趣,可惜了,就是没了点眼力见。庆阳,把他给我处理了,干净点。”

余晖猛地伏倒在地,他牙齿颤抖得厉害,但求饶的话却说得极快,“公主,公主饶命啊!公主!小人方才什么都没有瞧见,公主,公主......”

“聒噪!”

“不!不要!公主,公主我可以告诉你个消息,关于状元郎的!公主!”

听到状元郎三个字,幼宁捋了捋鬓边碎发,又抬起玉琢般的手伸在半空中打量,哂笑,“方才什么都没有瞧见?”

余晖垂着头,大着胆子继续道,“状元郎在江南赈灾时收纳了名小妾,不知公主可曾知晓?”

听到这,幼宁的眉蹙得更紧了。刚才她几乎将自己衣衫褪尽,甚至在段宏昏沉时紧贴着他的身子极尽挑逗,可是没有用。不管她做了什么,段宏对她没有半分反应。

一个对她起不了反应的男人,她还能对他做些什么呢?

早前幼宁就曾听过一些风声,说段宏有断袖之癖,可是这点风言风语,在他迎娶了丞相之女后便没了踪迹。

现在又听闻他在江南还有段情事,幼宁咬牙,嘴唇泛起青白,脑子里只剩下了一句话:他对她没有兴趣。

苏瑾可以,江南那个女子可以,凭什么?凭什么偏偏她不可以?

“小人不才,机缘巧合下认识了状元郎身边一位婢女。”

幼宁掀起眼帘,微微扬了扬下巴,冷声开口,“继续。”

“那婢女,叫晴柔。公主,公主您要是想知道状元郎的讯息,小人可以拜托晴柔为您搜寻!”

幼宁垂下眼睑,审视着匍匐在地哀求的这个男人,她看得出来他是真心想为自己求条活路,这些事情,只怕是真的。

至少,在他眼里,是真得不能再真的事情。

面前的男人还在继续,他说,“公主,小人的命不值钱,可是若为您效命,兴许还能有几分作用,但求公主饶小人一命!”

“饶你一命,也行。”

余晖磕着头,几乎是喜极而泣地重复呢喃,“谢谢公主!谢谢公主!”

幼宁偏转脸,对着身旁的庆阳使了个眼神,道,“看了不该看的东西,总得受点惩罚。懂?”

“是,公主。”

深幽的小巷中,突地响起一阵痛楚又恐惧的压抑嘶吼,这声音混杂在呜咽的风声中,宛若恶鬼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