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接受的样子,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第二日,她就要回宫去。

李乐锡要留她吃过午饭再走,在这之前,只让人搬来了一处屏风,又呼啦啦涌进来数十个人等候陛下吩咐。

李乐烟问他:“这些是什么人?”

“哀牢山下有很多技艺高超的画者,今日你既然来了,便体验一下。”

于是李乐烟又被迫坐在了床榻另一侧帮着看折子,而对面的皇帝陛下却任真地剥着瓜子仁,核桃仁,等成了小山似的一堆,就推到皇姐眼前。

殿中央,二十多名画师紧张地画着画像,陛下亲自吩咐了,只画公主,画地好了自然有赏。

荣华富贵就在眼前,自然更加用心。

画到正中午了,李乐锡拍了拍手,吩咐他们不用再画了。

没画好的退下,画好的就呈到了他面前。

挑挑拣拣,留下了他认为最好的一张,皇姐正伸手去拿他剥的核桃仁,本该认真看奏折的人,眼神却若有似无地偏向另一边。

画中只有她。

但看画的人却知道,她的对面一定还坐着旁人,而她的心思也在旁人身上。

李乐锡心中悸动,他怔怔地望着画卷,不明白自己为何忽然这么奇怪,抬头时看见皇姐葱白的指尖,觉得喉咙干渴难耐起来。

他端起旁边的茶水喝了一口,忽然出声,“皇姐,你要看看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