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末予看着沈岱清冽、冷漠的眼眸,胸臆闷痛不已。他越是忘不了沈岱曾经用怎样爱慕的眼神看过他,就越是无法忍受来自这个人的抗拒和疏离。

没错,他对沈岱的渴望,只是标记的后遗症,他也是这么告诉自己的。可是在易感期前的那一年呢,从来没有一天真正忘记过沈岱,因为沈岱的离开而愤怒、思念、牵挂再到忍无可忍的那一年,又该用什么来解释?他只能凭着认知和常识,在俗世中寻找到一种类似的情感喜欢。

他并不认为自己要排斥情感的产生,毕竟他也是个人,只是他必须控制情感对自己做决策的影响,他不能允许沈岱这个可以影响他的人却不被他所掌控,他需要什么,就一定要得到,他需要沈岱。

可是沈岱一再地拒绝他,无论他软硬兼施,无论他晓之以理,无论他大方许诺,明明只是一个毫无抵抗之能的omega,为什么可以这样顽固,这样坚硬,让他焦躁不安、心绪难宁、颜面尽失!

沈岱对他的影响,已经大到了让他害怕的地步,他岂能继续放任自己,放任沈岱?

这时,护士敲门进来了。

沈岱转过脸去,同时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