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关系并不亲密,而且顾清景那边还认识他爸妈,所以他不打算将他和郁书的现状托盘而出。
他思考再三,最后只说,他和郁书复合了(其实樊焱不认为他们之前的状态是分手),但是郁书出现了一点心理上的问题,心理医生建议他和同样体质特殊的人接触一下,从而建立自己的身份认同。
顾清景还是将信将疑,樊焱实在没办法,只能把郁书现在的联系方式给他,再由他发给对方,至于会不会来加,就看对方的态度了,他们也不能强求。
出乎樊焱和郁书的意料的是,没过多久郁书就收到了新的好友请求。他还截了个图给樊焱看,而当天郁书给樊焱发的最后一条消息就是:
[他也是学医的呢]
然后一直到樊焱的讲座结束,郁书都没有再回过他的消息,就连他问需不需要去接郁书下班都石沉大海,直到他接了扑扑都没有得到回应。以防万一,樊焱还是踩着点开车去医学院实验楼楼下转了一圈,正好碰见郁书从大门口走出来,他的眼镜没摘,低头看着手机,甚至没注意到樊焱已经把车停在他身边了,但却非常准确地打开了车门坐上了副驾驶。
樊焱把车停在路边,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手指飞快地打字,过了好几分钟,郁书都没有发现不对劲,还是樊焱自己憋不住了,开口问道:“我有点怀疑,你是不是根本没看是哪辆车?陌生人的车你也直接上吗?”
他气得牙痒痒,从没想过自己要担心一个比自己年长五岁的恋人会不会被拐走。
被他突然出声吓了一跳,郁书才终于意识到了问题,抬起头露出了迷惑的表情,答非所问,明显是没听清问题是什么:“嗯……?我们怎么不走呀……?”
他语调很轻,好像带了点儿鼻音,樊焱一听就如临大敌,立刻调高了车内空调的温度:“着凉了?你的围巾呢?”
郁书吸了吸鼻子,有点呆,想了一会儿才“啊”了一声:“好像忘在工位上了……眼镜也忘了摘下来。没有着凉啦,只是刚才吹到一下。”
樊焱立刻踩了脚油门盘算着赶紧回家给他煮碗鸡汤,但嘴上仍然在问着:“所以你今天忙什么呢?消息也没回。”
“没回吗?我还以为我回了,”郁书点开樊焱的对话框,发现自己还真的已读不回,立刻和樊焱道歉,“对不起啊……谢谢你还是来接我了。”
这也就证实了郁书从下班开始到上车都只是凭着平日里养成的本能习惯行事,完全心不在焉。7 10⑤.5﹀88︰⑤ˇ90日﹔更﹕
“我在和小朋友聊天呢。”
说着,他的手指又一次飞速舞动了起来。
“聊了一天?聊什么呢?现在别聊了,等会儿晕车了。”
如果郁书的心思没有被分散太多,他这时肯定能听出来樊焱的语气里多少掺了几勺醋,可惜的是他正在和对面从医学角度分析两个人身体状况的异同,所以只是极为敷衍的“嗯”了一声,完全没在意樊焱到底说了什么。
樊焱憋着气,愣是一路上都没再说话,而郁书在后半程果不其然地开始晕车了,到家下车的时候脚都发软,脸色惨白,明明受不得冻,还愣是站在冷风里吹了几分钟才甩脱反胃感,慢慢挪进了家里。
在车上故意不再提醒他的是樊焱,现在心疼后悔的还是樊焱。
他把郁书抱到沙发上,用一张厚毯子将人裹得只剩下一颗脑袋露在外面,然后火速炖上了鸡汤,再去把儿子喂饱了,等他把晚饭端出来的时候,却发现早就缓过来的郁书坐在沙发上,又开始看手机。
樊焱直接被气笑了。
他盛了一碗热腾腾的鸡汤出来,端到了沙发前的茶几上,舀起来一块鸡肉吹了一口,往郁书嘴边送去。郁书余光注意到了他的动作,没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