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我没有和孙立国撕破脸的原因。是,他从来没有逼我和他上床,我却也没有选择的权利。那时候我大四,他是我的毕设导师,也是我研究生的导师,他的一句话几乎就可以决定我学业生涯的生死,而学业是当时的我唯一逃离家庭的途径。哪怕他的很多论文都是我写的,我手头也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性侵学生或者学术造假,但我甚至没有办法向学校或者教育局举报他,他这么多年在教育圈的人脉和话语权,可以轻轻松松地将我定死在学术不端上。”
“……而且,那时候对我来说,把我父母的事情丢给他处理,是最好的选择。”
如果说前面的内容樊焱都可以接受,那么最后一句话让他一下子就坐不住了。
他当时确实只是一个大二的学生,当然比不过孙立国那样的老油条,但他有钱啊。别的不说,光是他悄咪咪存下来的老婆本,去年就满一百万了,也不知道什么心态,明明郁书都跑路了,他还会时不时往里面打钱,就像是养成了习惯似的,一直到出国了才停下,现在也有一百八十万五千。
这还只是老婆本,他还有自己的私房钱,现在这个社会,只要有钱,还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呢?
这一回郁书没有说什么,而是温柔地看着他,听到他说老婆本的时候,有些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随后又轻轻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