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书的腕骨断裂的声音。他冷笑一声,终于不再抱有一丝疼惜,而是将郁书的身体翻转过来,退出去一点,又发了狠地凿到低,同时把他的头按在枕头上,让那些泣音彻底沉寂下去。
没有爱做润滑的性只是单方面的虐待,所有的误会被揉搓在一起发酵成一个怪兽。这在未来成了樊焱最后悔的一件事,他永远错过了将郁书从过去的阴影中拯救出来的正确时机。长腿“老阿*姨后*续*追更′
而他自己也同样陷入了长久的自我折磨。
郁书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
似乎过去了很久,又好像只是短短一瞬。他不知道自己在期间有没有昏过去,又或者总是清醒,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重,仿佛正朝着冰冷的深海坠落,阳光被他抛在身后,一点点变得触不可及。
重新掌控呼吸的时候,他甚至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在哪。枕头上都是他的泪水和涎水,刚想撑着身体坐起来,又被手腕和下体的剧痛压垮。
但是很奇怪的,人体在巨大的痛苦中似乎会开启一种奇妙的自我保护机制。为了接下来的事情还能正常运转,他的大脑决定自我欺骗,将这一切伪装成一次无关紧要的争吵,不断地自我催眠,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很快就会过去、你没有受到伤害。他将身体一点点挪到床边,让双脚落在地上,再借着这个力,成功将身体竖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下午两点半,还好,还赶得上汇报,只是没时间洗个澡了。
他有些站不稳,垂着双眼沉默着从行李箱里挑出一件新的衬衫,又把地上的西装外套拎起来抖了一抖。樊焱有些无措地站在一旁,还没有从刚才的事情中缓过神来。他气晕了头,对学长做出了难以被容忍原谅的事,他张口想要道歉,却被郁书抢先打断。
“我要去开会了,你要在这里等我吗?”
郁书的声音沙哑着,除此以外,他的表情毫无破绽,让人根本看不出不久前在这个房间里发生过什么,就像他们只是进行了一次友好的聊天。
樊焱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郁书究竟有多不在意,才能依旧表现得轻松得体?所以这才是学长的真面目对吗,从头到尾,只有他活得像一个笑话。
付出真心的人不得好死。
看着郁书火速将自己收拾整齐,一副下一秒就能站到大屏幕前做pre的样子,樊焱一下子红了眼眶。但郁书却歪过头,有些不解他的情绪从何而来,明明只能拉长袖子遮住红肿的手腕的人不是他、下身黏腻疼痛的人不是他、头晕胃疼加剧的人也不是他。但郁书又有一些明白,便轻声安慰说:“你在这里等我,回来之后我们再谈,好吗?”
好像从头到尾都是樊焱一个人在发疯,唱一出没有观众的独角戏。
房间的门被狠狠拉开,又因为特殊的设计最终轻轻地合上。樊焱最后留给郁书的,是一个落荒而逃的背影。
后来郁书每每想起那一刻,都会畅想是否存在另一种平行的未来,在那个未来里,他或许做不到那么冷静,会不顾一切地抛下手上所有的事情,立刻冲出去找到樊焱将所有的误会都解释清楚,用拥抱和亲吻化解一切。他会错过会议和汇报,会被教授骂得狗血淋头,但他不会错过樊焱。
但在他所处的现实里,他冷静到近乎冷漠,背离樊焱离开的方向,一步一步地朝着会议室走去。
之后那几天郁书尝试给樊焱打电话,那一头却始终是正在通话中。他愣了愣,直到学术会议的闭幕式也结束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号码多半是被拉黑了,接着又试了试发消息,果然只有一个红色的感叹号。
樊焱不想理他。郁书怔然看着手机,一下子不知道该做什么。
毕业典礼在下个星期。在郁书原本的计划里,这空出来的一周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