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从此一发不可收拾,郁书成为了跟他最久的床伴。他漂亮,聪明,又安静乖巧,会配合自己的任何要求,最奇妙的是,心理性别认知为男性的他,在床上会被自己操女屄操到射,让病态的控制欲和征服欲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更别提,郁书和他在学术上的见解总是空前的一致,到了后面,孙立国坚信两个人之间不仅仅是肉体关系,而是灵魂伴侣。
他没想过,这是郁书刻意引导后的结果。
在教授面前,他永远是无辜而弱小的羔羊,想操就乖乖脱下衣服,需要完成学术任务就让出论文的一作,甚至连教工年终报告和职称评选的申请都是郁书来写。他总是垂着眼把所有事情做好,性和学术都是他挣脱牢笼的踏脚石,被内射或者被夺取研究成果都被他视作考验,如果这是他迈向自由所必需经历的,那他便可以忍受。
实际上孙立国真枪实干操他的次数没有太多,人到中年,力不从心才是常见的事。奈何他玩得花,郁书对于各种道具的认知几乎全来源于自己这位导师,他最喜欢干的事就是把郁书铐在床上,用两根震动棒一起操他,然后在一旁架起摄像机,记录下他的媚态。
也是这个癖好给了郁书灵感,从此他开启了另一条赚钱的道路当然,孙立国是不知道的。他至今都以为郁书是个可怜的、出生自农村吸血家庭的双性小美人,有时候被伺候舒服了还会从实验室资金里给他多批出一份资助,殊不知郁书银行卡里的余额并不比他少。
他美滋滋地想,郁书会成为他在这个学校里带的第一个博士生,之后可以做他的博后,一起继续走科研道路,或者他也可以给郁书在大学里捞到一工半职,他们就会变成长久稳定的伴侣关系,郁书会是他专属的鸡巴套子。
他还以为这些龌龊的想法不被郁书知晓。
坐在楼梯上休息了十分钟,郁书终于缓了过来。他站起身的时候楼道的感应灯再次亮起,那张瓷白的小脸在灯光下显得毫无血色。他从口袋里掏出熟悉的黑色猫咪口罩戴上,这个口罩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他的面具的实体化。戴上口罩,他就是另一个人,是一个可以靠出卖自己的身体换取一切利润的卑贱的灵魂。
好在终于熬到研三了。
今年孙立国很忙,经常要全国各地到处飞,实验室里需要郁书坐镇,这无疑给了他更多的喘息空间。从去年开始,他们上床的次数就屈指可数,他总是拿写不完的论文来搪塞,而孙立国也给了他足够的容忍。当然,这不会是长久之计,只是郁书不在乎了。
他不可能报孙立国的博,一切都只是哄他的假象。他从前两个月就开始看国外的博士,岗位制或者全奖,他对学校排名毫不在乎,只看中资金和未来的工作机会。当初他想把户口迁到学校所在城市,有所警觉的父母干脆藏起了他的户口本,所以他非常清楚,想要真正逃离这个家庭,他能做的就是远远地躲开,躲到他们找不到的地方,如果有机会的话,再注销自己的户籍。
他会改名换姓,他会真正成为他自己。
想到这样的未来,他连脚步都轻快了几分。这个老旧的小区是他和孙立国固定做爱的场所之一,对方没有把学校分配的公寓租出去,就是为了将这里变成一个专属的淫窝。所以郁书并不喜欢这里,他每次离开,脚步都匆匆忙忙。
以至于一不小心,在拐弯的时候撞到了人。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同学,没撞痛吧?”
他抬起头,一下就认出了那张不算陌生的脸。那是公选课上的学生,才刚大二的男生眼神清澈明亮,藏不住丁点儿心思,那些自以为隐秘的好感,其实在郁书眼中无处遁藏。
郁书想,或许把公选课甩给他来上,是孙立国做过的唯一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