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完整整地包括了两个人之间的一切（当然不可能包括拍GV的事情），一直说到现在郁书面临的心理问题，果不其然，提到这个点的时候，他注意到他妈的表情略有松动，证明卖惨有效。唯独涉及到郁书的过去的部分，他只简单带过，因为那是郁书的隐私，他认为不应当由他来说，哪怕对方是他的父母。

但就算只是带过几句，其内容也让樊向磊和吴月琴两个人久久无言。

吴月琴之前那些乱七八糟的猜测被全部推翻。她做出的最符合现实的推断，就是郁书本身是同性恋，之前骗婚得了个孩子，现在为了钱还是别的什么，又来掰弯她家儿子。和这种可能性比起来，樊焱口中的双性人、意外怀孕什么的，似乎都变得可以接受……

不行，还是不能接受。

她觉得脑子里嗡嗡的，刚压下去的头晕感卷土重来，只能闭着眼睛，示意樊焱暂停，把头靠在樊向磊的肩膀上，又缓了一会儿，才说：“你是说……那孩子，是他自己生的？”

这句话问出来，她都觉得离谱。

可是她又忍不住想起，郁书的胃病和虚弱的身体，作为两个孩子的妈，她很清楚生育会给身体带来怎样不可逆的负担。而且，她之前一直感叹，郁书这样的单亲爸爸带这么小的婴儿却能如此上道，现在想来，因为那个孩子根本是他自己生的，身体本能的母性会告诉他如何去做。

尽管嘴上质疑，但她已经信了七八分。

鉴于之前就猜到这样的事情太过天方夜谭，光是口说无凭，难以让人信服，所以樊焱是做好了准备来的。他打开手机网页，按下一键翻译，把那篇拉高了他们学校排名的论文呈现到了父母面前。

“因为他的身体情况特殊，为了生育的安全起见，他当时参与了学校的医学项目，研究小组现在还在后续跟进他和扑扑的身体变化。”知道太学术的内容父母听不懂（话说回来，他自己也不懂医学），樊焱解释得言简意赅，但文章和数据的存在让这件事一下子从虚无缥缈变得真实可触起来。

这一回轮到樊向磊发问了：“樊焱，你实话和我说，当时你知道他能怀孕吗？”

“不知道。”

“那他自己呢？”樊向磊完全不认识郁书，不像吴月琴有着一层滤镜，他怀疑郁书是故意怀孕来下套的，现在他儿子不就被套住了吗？

“他当然不知道。”樊焱听出了他爸的另一层意思，急着回答，却因为太着急，让语气显得有点冲。樊向磊别的还好，就是要面子，哪怕这里没有外人，他也受不了儿子这么和自己说话，立刻板起脸。

“你说不知道就不知道？你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樊焱深呼吸一下，不停告诫自己这时候绝对不能吵起来，他抿了抿嘴，声音低下来：“不是的……但是我和他这次完全是偶遇，他根本没有理由拿这件事骗我。”

如果郁书是故意怀孕，两年前他就不会不告而别，彻底销声匿迹，他们也不会错过这么久。现在想起来，樊焱都会遗憾。

偶遇这一点，夫妻俩倒是相信。当时樊焱可以参加的项目有两个，他们包括顾家那小子全程参与了选择的过程，光是这一点，郁书就不可控制。

说到顾千彦……

“顾千彦也知道，是吧？”吴月琴想起她刚到这里那一天，顾千彦一出机场就去上了个漫长的厕所，还把他们几个都带到餐厅等着，明显是去给樊焱通风报信了。

樊焱点头，并不在意事后发小同样会被长辈刁难几句。

话题到这里，十分突兀地中断了。樊焱可以理解父母需要更多时间来消化这巨大的信息量，但他站在这里等到审判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忍不住看向窗外，从这个角度能看到实验楼的一角，他想，郁书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