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真开得很慢,花了两倍的时间才回去。
回去后她问桑姆要了些干净的棉布扯开来帮我重新包扎好,弄好后我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走:“还有那些瘀伤怎么办?”
她皱眉:“现在也没有冰块,只好明天才化瘀了。你还有什么地方伤到了?”
“还有腿上,嗯,屁股上也有,我脱掉裤子你看看。”
她瞪我:“你住嘴。”
我笑:“你这人怎么一点救死扶桑的精神都没有。”
“是扶伤!哼,你这种人……”她瞪我一眼不理我。过一会儿又问:“你后面有好大一个伤疤是怎么弄的?”
“哪里?”我装傻。
“后面,靠近腰那儿。”
“哪儿?”
她用手比划上来:“喏,这个地方。”
我很受用地被她摸着:“是有一次被刀砍的。”我笑:“我身上的伤疤多咧,”我拉着她的手摸着:“你看,这儿,这儿,胳膊上也有,这些都是刀伤。不过这都是以前了,以我现在的功夫没有几个人能用冷兵器伤我。腿上还有一个子弹留下的。”
“你不是有手下的吗?”
“有时候也有意外。”
她冷哼一声:“自作自受。”
我把她拉在炕上,伸臂抱住她,见她要挣扎,赶紧道:“你就当给我点安慰嘛,就这样抱一会儿。”我凑到她身上闻了闻:“你好像也很久没洗澡了吧,怎么一点也不臭的。”
她咯咯笑:“你忘了,昨天才洗过的。不过我就算很久不洗澡也不会臭,哪像你啊,臭男人。”她得意地鼓着嘴。
我盯着她的唇,实在忍受不住这个诱惑吻上去,可是最终还是放开她:“你给我一点反应好不好。”
她一撇嘴:“我不愿意……不理你了,你自己休息吧,我答应了扎西和央金要帮他们画一张好的。”她站起身。我没有阻止她,反正晚上她还会回到这里,晚上我就可以抱着她了。
这次受伤后我觉得她对我的态度又更好些了,有点亲昵的样子。天黑后,我们聚在多吉家的客厅,简陋宽敞的客厅。她和桑姆还有两个小孩坐在一起,桑姆做一些针线活,她给两个小孩讲故事,教他们画画,有时候还轻声地唱几首歌。中文歌我没听过,不过她唱得真好听,她只要一开口不管说什么唱什么都很好听。有时候桑姆和那两个小孩也会唱歌,他们唱的我更不懂了。
这时候我在做什么?大多数时候都坐在那里看着她发呆,有时候会帮多吉做些粗活,比如说处理一下皮子,钉个什么东西之类的。多吉看着他们,笑着对我叽哩咕噜说了些什么。我懒懒地靠在椅子上没理他,反正我也听不懂他说话他也听不懂我说话。桑姆看了看我,笑着对她说了什么,她也看向我,笑着摇了摇头。她们在说什么,说我吗?说了我些什么?
她真是一个奇怪的女人,她这样的人本来应该坐在高贵典雅的客厅里,接受人们的恭维和爱慕,脸上带着迷人的微笑,有一种颠倒众生的魅力。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我也以为她是这样的人,一个受尽宠爱的公主,瓷器一样的人。可是她就这样坐在这个破破的房子里,穿着脏兮兮的袍子,吃着从来没有吃过的粗糙食物,她还是那么高兴。她看着我笑,眼睛里的光芒比高原夜空中的星星都要亮。她这样看着我笑,我觉得自己的魂魄都要被她的眼睛勾走了。
晚上我问她是不是很喜欢很习惯这里的生活,她笑着说除了不能每天洗澡其他都还好。我又问她只是因为一时新鲜才喜欢的吧,总是这样一定不会喜欢了。她苦笑着说,我想一直这样可是别人也不会让我这样啊。别人?谁?我?还是方琢之?她倒挺有什么什么自己明的,我问她那个词叫什么,她白了我一眼说是自知之明。对了,就是这个。我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