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组。一次他们追捕一个持枪抢劫犯,我赶过去的时候双方正在对峙,罪犯手里有一个人质,他用枪顶着她的太阳穴。我看了那个人质两眼,顿时心突突跳得厉害。她很平静,一点也没有人质该有的惊慌,默默地看着前方。她的目光扫到了我,我心跳得更厉害了,我一定是在哪里见过她,她的眼神如此熟悉。这个时候本该我出手,可是我的手竟有点发软,第一次这么不自信。我怕,怕那个万一,万一误伤了她怎么办。罪犯开始有点惊慌,有点歇斯底里了,我不能再耽搁。飞刀从我腰间出去,砍在罪犯持枪的手上,飞刀出去的一瞬间我也抢上去,一脚将罪犯踢晕,顺手抱住身体发软的她。于是,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同事上来忙乎着铐罪犯,安抚群众,帮我把刀子收回来,拍着我的肩膀向我祝贺,我第一次觉得他们这么烦人,巴不得他们赶紧走。她软软地靠在我怀里,因为后怕而轻轻喘息,这种感觉如此熟悉,我都舍不得放开她。她有点不好意思,推开我想自己站着,晃了两下没站住。我又扶住她,贴得更近了。她脸红了:“不知怎的,刚才还没这么害怕,事后反而更怕了。”
我安抚她:“这是正常的,不害怕才不正常。你刚才做得很好,没有让罪犯激动。”
她摇摇头:“你看我现在都不能自己站立。”她脸又红了红:“谢谢你。”
我不想这么扶着她站在街头,问她:“去哪里休息会儿?”
“我回家了。”
我有点失望,却还是说:“我送你回去。”说完一把将她抱起来。她惊呼一声,吃惊地看着我,嘴微微张着,脸变得更红。
我笑着解释:“看你走不了路,把你抱到车上,别紧张。”
我打开车门,把她放在副驾驶位上,自己也坐进去,不忙着开车:“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她看着我笑:“是不是要做笔录啊。”
我也笑:“不是。像今天这种情况是我们工作的失误,照例是要由领导到群众家里安抚一下的,如果必要,还需要个心理医生。”
她睁大眼睛吃惊地看着我:“这个就没有必要吧。”
我正色道:“这是工作需要,是我们的程序。”
她神色有些尴尬:“这个,你领导来的时候我也不一定在家啊。”
我笑:“没关系,现在去就行。”
“啊?”她眼睛睁得圆圆的:“你领导来了吗?”四处看看。
“我就是领导。”
她愣住了:“你开玩笑的吧。”
“不开玩笑。”
她缓缓摇头:“我不信,你这么年轻。”
我笑:“年轻和能力无关。”
她沉默片刻,微笑道:“你说得对,刚才看你那几下很漂亮呢。那,你是什么头衔啊?”
“重案组组长。”
她又很吃惊,小声重复:“重案组!”
我点点头:“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谢晚,晚霞的晚。”
这名字真好听,我伸出手:“李濯,三点水加一个翟字。”
她伸出手和我握了握:“嗯,濯清涟而不妖。”
我不知道她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我的语文不好,不过她的手握上去真舒服,在我掌心小小的软软的,真希望可以一直握着。她的声音也很好听,尤其是说“濯”字的时候,她要是可以这样叫我的名字就好了。
路上,我不着痕迹地打探她的消息,得知她是外国语大学意大利语系大三的学生。还在读大学?那我岂不是比她大至少五,六岁。不过没关系,女孩子不是喜欢稳重的男人么,我就是这种类型的,呵呵。父母都是大学教授,父亲是经管系的,母亲是中文系的,唔,他们会不会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