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为难道:“我向他提过,他也看过病历,他说他自己也不一定有把握。但是光看病历是不能做出准确判断的,我邀请过他,但是他不肯来……”
方琢之眉毛竖起。
“……是这样,他有十多年没回国了,他不肯回国,但是夫人这个情况又不能……”
“一定要把他请来!”方琢之斩钉截铁道:“他为什么不肯回国?是犯过什么事儿吗?我可以帮他一笔勾销。”
医生尴尬地笑:“这倒不是,好像是家事……岳先生和他私交甚厚,可以请他出面……岳麟岳先生。”
“哦,麟子啊……行,你先回去吧。”
方琢之对岳麟提起此事,不想他有些犯难:“这件事我会尽力,但是不敢保证。”
“他什么要求我都可以满足。”
岳麟笑:“如果有要求我一定会提,只是他也没什么要的。”
方琢之恨恨地想,这什么怪人啊!他愿意倒罢了,不愿意绑也要把他绑来。
方琢之回到卧室,见夏采薇睁眼躺在床上,柔声道:“怎么就醒了?不多睡会儿?”
夏采薇笑道:“最近睡得太多了……桌子,我想到花园去。”
方琢之扶她坐起,吩咐把轮椅推过来。夏采薇摆摆手,笑着止住他:“我自己走过去……慢慢走,能行的。”
方琢之小心翼翼地扶着她慢慢走到花园,让她在躺椅上坐下,给她盖上毯子。夏采薇看着天边的夕阳叹息:“桌子,你看我现在连多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
“别多想!”方琢之轻喝:“动了手术就没事儿了。”
夏采薇无奈地笑:“桌子……”她拉着方琢之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桌子,我知道你因为宋凯文的事儿心里怪我……”
“我没怪你!”方琢之忙打断她。
“别打岔……你不是怪我,是觉得我那年不应该去找他报仇,如果不找他报仇他也不会来报复我,我也不会中弹,现在身体也不会这么差,是不是?”
“跟那次没关系,你别自责。”
夏采薇轻轻叹息一声:“我没自责,真的。其实即使我那年不去找他报仇,他也会来找我。他从监狱里逃出来的那年告诉我,他一直在寻找机会把我带走。我甚至庆幸那年我们主动出击,不然根本不知道他会什么时候来把我捉走,那样我们可是一点准备都没有。你也知道他的本事,我们那么防备他还是被他钻了空子,一旦被他捉走再想逃出来就难了。那年被他带着往西南走,我好害怕你找不到我,这样我就见不到你,还有远儿和青儿了,那样我活得还有什么意思。”
方琢之抱着她,埋在她发中:“是我没本事,让你受了那么多苦。”
夏采薇笑:“你没本事,那天底下没谁有本事了。我只是不想你怪我,别怪我,好吗?”
方琢之哽咽:“我怎么会怪你,我怎么舍得怪你。”
“我知道你不会,你对我最好了……”她深深叹息:“我从来没有在意过自己的长相,现在倒有些怨这副躯壳生得太好了……好在青儿不像我,只是她性格过于刚毅,含山的事情上她错得那么厉害还不肯承认……我知道,她心里悔得很,可是她但凡肯认个错服个软,含山也不会……”
“怪我,都是我惯得她。”
夏采薇白他一眼,嗔怪道:“当然应该怪你!你以后可别这么惯她了,该说的时候要说她,不然她做错事其实自己心里更苦,我希望她能每天都高高兴兴的。”
方琢之笑:“我会管着她,以后你来管着不是更好,我都听你的。”
夏采薇苦笑:“远儿……他就是长得太好了,好在是男孩,他的性格也不像我这么优柔寡断,只是他和我一样执拗,我就怕他很难遇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