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邺哼唧起来,一会儿头疼,一会儿胸疼,医生进来检查,说这是术后正常反应,麻药褪了肯定要疼的。医生走后,谭邺接着哼哼,说难受,谭双问他哪儿难受,他说心里,谭双问为什么,他说没见着冯泽。
谭双横他一眼,不再理会。
谭邺就这么哼了四天,第五天谭母看不下去了,同意让冯泽进入病房。
谭邺哼了几天不见他眼眶红,看到冯泽瞬间就落了泪,可怜巴巴望着冯泽:“还以为你生我气,不要我了。”
冯泽往病床前的椅子上一坐,谭邺见他不说话,伸手碰他,很心机地用插着吊针的右手。果然冯泽一看皱起眉头,将他右手平托着放床上:“别乱动。”
“我错了老婆,我不该把你铐起来,更不该对你说那样的话。”谭邺说着,眼圈又红了,“你知道吗?我昏迷的时候做了个梦,梦见你怀了宝宝,肚子很大,生产的时候几乎丢掉半条命,我醒来后都吓死了,那看起来真的太痛苦了,我错了,我不要孩子,我们不生了。”
冯泽默了片刻,问他:“疼不疼?”
谭邺这才想起来自己是个伤患,脸一皱又开始哼唧:“好疼,小泽你可以亲亲我吗?”
冯泽在他额头落下一吻,谭邺眨眨眼,抿了下嘴,冯泽无动于衷,谭邺又抿嘴唇,疯狂暗示。
冯泽叫他名字:“谭邺。”
谭邺屏住呼吸,以为冯泽要跟他算账:“怎、怎么了?”
“没事,就是突然觉得你好可爱。”
“我本来就很可爱啊。”谭邺微微脸红,坐了会儿,又去摸冯泽的手,“老婆~”
“嗯?”
“老婆,你看我这么可爱,现在又受了伤,你肯定舍不得打我,那就不打了,我们就算和好了,好不好?”
这小嘴叭叭的,可真会说。冯泽这些天真是心疼坏了,现在谭邺说什么他都答应。
“嗯,和好。”
药液滴完,冯泽喊来护士拔输液针,等人一走,谭邺立马春情荡漾地喊:“老婆老婆~”
冯泽拿个苹果正准备削皮,闻言扭头瞪他:“别想。”
“老婆,我们不是和好了吗?我好想,我都好些天没弄了,啊啊啊,想要。”
门外响起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谭邺立马闭眼装睡,谭双推门憂进来,看了眼谭邺,将冯泽叫了出去。
几分钟后,冯泽回到病房,看谭邺“醒了”,笑说:“啊,接着啊。”
谭邺委屈脸:“老婆,我真的好想你。”
冯泽叹气,走过去坐床沿,手伸进被子里,给他揉。
“嗯,舒服……”谭邺嗯嗯啊啊小声叫着,好像被人怎么着了,冯泽让他忍着点,这是在医院。
谭邺咬住唇,改用喘的,差不多有十分钟吧,他觉得太快,有点丢脸,让冯泽用嘴再来一次。
冯泽不理他,谭邺以为他嫌弃,小声说:“洗得超干净。”
“谁洗的?”
“我啊。”母亲和姐姐不方便,头两天擦拭身体的工作由专业护工负责,谭邺能动后就坚持自己洗了。
冯泽给了谭邺一吻,没用嘴帮他,不是嫌弃,是觉得谭邺该休息了。
他去洗了手,重新拿个苹果削皮。
谭邺吃完苹果开始犯困,等冯泽躺到边上,又来了精神,抱住冯泽,毛茸茸的脑袋埋在他颈间,好一会才低声问:“小泽,你是得罪什么人了吗?”
都这样了,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他手掌按在谭邺后颈,轻轻揉两下:“以前年轻气盛,是得罪过那么一两个,你放心,已经处理好了。”
“什么时候处理的?怎么处理的?”谭邺蹭蹭冯泽脖颈,捉住他手,修长的手指从他指缝里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