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连打人都要在自己的地盘打。
门一开,李寂就被陈谨轻轻推了进去,他在这种天气里淋了水,脑袋不太清醒,脚步也绵软,险些摔了一下,陈谨把门反锁,眼疾手快地把他捞到怀里。
李寂不想接受这种人的好意,条件反射地推开往后退,他没有心情打量这里有多豪华,只一心盯着陈谨,怕下一秒陈谨的拳头就打到他身上。
但陈谨并没有急着动手,而是慢悠悠地走到长桌旁倒了小半杯水,朝李寂的方向晃了晃,问他,“喝吗?”
李寂抿了抿唇,“陈谨,我没有时间跟你耗,你想打就打吧,别假惺惺的恶心人了。”
陈谨带给李寂的感觉跟易鸣旭全然不同,易鸣旭是实干派,说动手就动手,但陈谨却让人捉摸不透,他猜不到陈谨下一步是什么,这种未知其实让李寂更觉得恐怖。
陈谨仰头喝水,借着水杯掩盖眼底的深意,喝了水,又把李寂晾在客厅,转身去了次卧,李寂等了半分钟,见到陈谨拿着一条长长的粉白色软布走了出来。
“只找到了这个。”陈谨似乎不是很满意。
李寂一头雾水,等陈谨把软布往他手上缠他才明白陈谨是要把他绑起来,他挣扎道,“我不会还手的,不用绑我。”
陈谨意味不明一笑,坚持道,“要绑的。”
李寂想着他的威胁,尽管有诸多不愿还是忍住了。
陈谨能有多少精力,顶多再半小时他就能离开这里,他不想浪费太多时间,父母还在家里等他。
想到家庭,李寂强压下愤懑,任由陈谨把他的双手牢牢绑实,等陈谨绑好,他悄悄动了下,发觉半点没有挣脱的可能,心里升腾不安。
这未免太奇怪了。
紧接着,陈谨又让他坐到沙发上,眼底深得像墨,“给你看点东西。”
李寂头痛欲裂,不再理会陈谨,只坐在沙发上尝试忍过因淋水又吹冷风带来的反应,也许待会他就会发烧了。
陈谨打开了液晶电视,又在手机上捣鼓了两下,很快就把手机里的视频投屏到了电视上。
李寂听见声响,面前把注意力放到了电视上――他到现在还没有懂,陈谨这些行为到底是什么意思,把他带回家,给他看电视,这不符合一个施暴者的罗辑思维。
电话画面先是一暗,继而出现了两个俊美的男人,李寂不明所以地望向陈谨,发觉他也正在看着自己,眼里闪着怪异的光芒,这样的目光让李寂很不舒服,就像是泥泞沙滩,黏糊糊地粘在了他身上,他想甩都甩不开。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随着话落,电视里发出奇怪的声音,李寂被声音吸引过去,只是一眼,他就僵在了原地。
画面里,两个男人倒在床上正激烈接吻,其中一个男人的手已经在替对方脱衣服,手在对方身上肆意游走,最终落在了臀部,大力揉搓起来。
刺激性的画面让李寂先是羞赧,再是惊惧,他虽然不是同性恋,也对同性恋没有任何看法,但亲眼见到两个男人上床还是有巨大的冲击力。
李寂嚯的一下站起来,因为动作太快,眼前好一阵眩晕才恢复视觉,他又羞又怒地瞪向陈谨,“你什么意思?”
却发现陈谨眼里沉甸甸的,如有实质落在他身上,李寂再迟钝,也终于看清了陈谨这眼神的含义,发明是饱含情欲的目光。
他刹那如坠冰窖。
陈谨朝他走来,脸上挂着势在必得的笑,“我想干什么,你很清楚吧。”
他走近一步,李寂就惊恐地往后退一步。
“昨晚在操场上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想着怎么干你,是先让你给我口交,还是直接扒光你的衣服操你。”
陈谨的目光在李寂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