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陈鼎之在一处工地上,亲眼见到哥哥,差点没认出来。

在深圳闹市街口,霓虹灯闪烁,车流不息,交织成光怪陆离的幻象。

陈嘉弼坐在杂货铺门口发呆,一下午没想明白,他费尽力气,带姐弟俩逃脱,换来的是被姐姐抛弃的下场。

就算不是一个妈生的,到底是亲人,怎么可以这样恶毒,还把他弟弟拐跑了。

陈青河在家人面前,声称董只只是失散多年的亲生女儿。

惆怅苦闷解决不了问题,陈嘉弼在附近小饭馆大吃一顿,到学校附近,找了家黑网吧。他同学放学经常去那耍。

陈青河说过,董只只母亲是青岛人,她在深圳无亲无故,定是回老家。

没有身份证明,坐不了飞机高铁,陈嘉弼在网上查询公交线路,认真做笔记。

他决定在市内乘公交,到城市边界,叫出租车前往另一座城市,晚上在黑网吧修整,如此循环往复,用不了十天半个月,便能抵达青岛。

身上有十万块,得省着点用,今时不同往日。

事情起初进行得很顺利,陈家弼花五天时间,至安徽阜阳太和县,陈家弼吃饱喝足,披星戴月,依计划拦下一辆出租车,准备当晚下榻亳州。

他成绩优异,从小便是别人家的孩子,把头探出窗外,赫然望见夜空里最闪亮的星星。

正对前方的是天狼星,说明车辆正往南行驶,可去亳州明明应该向北。

陈嘉弼心生警觉,捂紧腰包,让司机停车。

对方称这是往亳州的方向,说他一小孩,懂什么,在车上安心睡一觉,到了喊他。

出租车在土路上飞驰,越开越快,陈嘉弼有种不祥的预感,又束手无策,他坐在后座,驾驶位有隔断,车速极快,跳车的话,不死也残,且在他提出质疑后,车门被锁死。

出租车拐入一处小树林,停在一高一瘦两个中年男人面前。

矮胖子把陈嘉弼从车内拖出来,瘦高个儿则给了司机几张钞票。

“老实点!”矮胖子背押陈嘉弼双手,在他身上一阵摸索,借着月光,打开腰包,双眼发亮,高呼道,“竿儿,发财了,这娃身上有好几万,这票赚溜了,顶三十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