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证明一件事,姐姐是不?是发现他的秘密,是不?是在躲着他。

事实证明,他的猜测完全正确,划拉老半天,柜子下空空如也,陈嘉弼的私人珍藏不?翼而飞。

很明显,被董只只处理掉了,但从这段时间的观察,并无异样,对他悉心照料,还带他去医院动手术,虽说是鼎之?帮忙换的药,但每次搀扶他小?心翼翼,还迁就他,陪他喝南瓜粥、山药粥,嘴上没半句怨言。

陈嘉弼决定试探,打电话旁敲侧击。

董只只的回复,温柔透着凉意:“鼎之?大了,一个人去补习班没问题。倒是你,注意清洁伤口,别?感?染。我忙着,没事别?给我打电话,国际长途很贵的。”

听起?来,口气与往常没什么区别?,陈嘉弼过几天再次试探:“姐,鼎之?转学的事,好像办妥了,我刚收到快递。你这还顺利吗?”

“能不?妥嘛!也不?看看你姐是谁!”董只只跟公司前台软磨硬泡一天,连销售总监的面都没见着,正泡在酒店浴缸里,缓解疲劳,“顺利!顺利!我正跟客户在酒桌上拼呢!看我不?喝死?他。没什么重要的事,我挂了。”

陈嘉弼叮嘱她少喝点酒,回酒店注意安全。

董只只嗯嗯啊啊,匆匆挂断电话,仰起?脖子,灌了口免费矿泉水。

与供应商周旋,是真的。

回避陈嘉弼,也是真的。

如果可?以,董只只希望永远待在国外,一看到陈嘉弼,就会?想起?私底下,拿她的贴身衣物,又添又闻。

真他妈的不?是人,连条狗都不?如。

她想到过,把陈嘉弼赶走,于心不?忍。

他本质不?坏,这些年还好有他帮衬,料理家中琐事杂事,聪明、有头脑,办事机灵,除这件事之?外,董只只挑不?出陈嘉弼毛病。

没过几天,陈嘉弼又打来电话:“姐,你听说了吗?那姓贾的被免职啦!今天刚出的通报。彭鹏说他属于知情?不?报,自己没参与。他老婆和小?舅子被抓进去了。”

董只只天天死?缠烂打,厚着脸皮蹲在人家公司门口,好说歹说,把供应价格谈下去一点,不?过和原来的价格,还是有差距,算是勉强完成任务,眼下正在酒店房间喝啤酒,独自庆贺:“嗯!他这种?人活该,这次算便宜他。还有事吗?我要睡觉啦!”

成天回避陈嘉弼,还要跟他牵强几句,董只只感?觉自己整个人虚伪做作,越来越不?像自己。

因为陈嘉弼,她变成了自己曾经最讨厌的人。

等到开学日,董只只仍在国外。她这一去,去了两个多月,中间回来过两次,没住几天,便匆匆离开。

国庆前,陈嘉弼又来骚扰董只只。

她日益苦恼,无法面对陈嘉弼,心里想不?通,好端端一个人,怎么就成变态了,到底哪里出问题。

接起?电话,董只只装模作样,打个哈欠:“这次又是什么事,我不?是关照过你吗?没事不?要打我电话,我很忙的,这次你最好说点有用的。我困了,有屁赶紧放,别?耽误老娘睡美容觉。”

许久未听到姐姐的声音,陈嘉弼思念得紧,每隔几天,随便找个由?头,跟她说说话,这次是真的有事:“最近鼎之?放学很晚回家,我问他,他说学校晚自习,但我感?觉不?是,他回家心不?定,功课不?好好做,整天在家里唱歌,你说他是不?是又偷偷跑到电玩城去玩了?”

临走前,董只只关照过陈嘉弼,看好鼎之?,有事随时来报。

董只只立马来了精神,一通咋呼:“那你管教他呀!你是他哥。你就不?会?去学校蹲点,看看他跑去哪里了?”

陈嘉弼说自己骨折没好,最多只能走十步,下楼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