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本院校,管理松散,从上到下,一大半混子,班主任被安利,摸摸枯燥的头发,凑上去打听。

董只只边跑边说:“有,马上安排!”

随后,她趁班主任不注意,滑脚开溜。

揉着酥麻的大腿,摸出手机,果然是梁晓打来。

她回过去,那头声音嘈杂,说等了半天,没见陈鼎之,学校老师说他下午发烧,打电话给董只只,手机关机,门卫见过他爷爷,调监控查到他留下的电话打过去,把人接走了。

最近董只只业务繁忙,其他班级同学老打电话,问这问那,下午手机没电,快放学才开机,没来得及瞄上一眼,便被拉到教师办公室批斗老半天。

她让梁晓先回去,快速拨通陈九堂电话,对方说在市立医院。

董只只拦下辆出租车,急急忙忙赶往医院。

医生说,天气转凉,目前是流感多发季,注意保暖,适当开空调,陈鼎之过敏体质,最好买一台空气清新器。

董只只一阵心酸,家里春兰空调比她岁数还大,制冷效果差,开了等于没开,还费电。

陈九堂一脸不屑,鄙夷道:“你一个大学生,没收入来源,有能力照顾小孩?我是他爷爷,可以向法院起诉,拿回两个孩子的监护权。”

董只只最痛恨别人威胁她,吃软不吃硬,火气腾上来:“老东西,不用你操心,没事别来烦我们,下次再私自拐走我弟,直接报警。”

说完,她便抱着迷迷糊糊的弟弟去取药。

走廊上有人小声嘀咕,数落她没有家教,不敬孝道,对爷爷大呼小叫,是个白眼狼。

董只只转头大吼一声:“有病去挂号,脑子不好使,挂神经科,有操别人的闲心,不如好好做□□检,看看自己有多少坏毛病。”

董莺活得潇潇洒洒,从不在意旁人眼光。董只只处事圆滑,一般不跟人起争执,若要从她身边把陈鼎之抢走,必以命相搏。

鼎之是她在世上唯一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