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方打听,得知姐弟俩在青岛,马不停蹄赶来,希望带陈鼎之回香港。

董只只愤然质疑:“只带他一个人?”

“陈家家业向来由男子继承。”陈九堂斜眼看她,笑得意味深长,“别以为我不知道,青河跟我提过,你不是陈家的种,在别人面前说你是他亲生女儿,只是不想看到家里人为难你,你什么来路,自己心里清楚。”

陈青河说过同样的话,相较之下,委婉许多。

明明有亲子鉴定,鉴定日期是她来深圳不久。董只只意识到,陈青河故意在人前这样说,必有深意。

可能是不愿让她卷入家族斗争,让她像董莺那样,自由自在过活。

董只只抱臂冷笑,瞟向不远处玩得欢快的陈鼎之,抬了抬清冷的眼眸:“你要带鼎之一个人走,先问问他答不答应。”

他与刚来时,大有改观,不再是个刁蛮的小少爷。在这里,他交了新朋友,对她这个姐姐言听计从。

董只只说这话时,心里没底,小孩子年纪小,指不定头也不回地跟爷爷走。

陈九堂招呼陈鼎之过来,乐呵呵道:“爷爷带你去香港好不好?”

陈鼎之咧嘴,天真笑道:“好呀!旅游吗?去几天?”

陈九堂说:“长住香港,那边可比青岛热闹多了。”

中山路再繁华,与香港的车水马龙相比,不值一提,陈鼎之眨眨清澈的眼睛,颤巍巍地抓住董只只:“姐姐也去吗?”

他用力抓,董只只被拽得身子倾斜,感受到强烈的拖拽感,心里生出一股暖意。

陈九堂声称董只只在青岛读大学,毕业后再来。

陈鼎之又问:“那哥哥呢?”

陈九堂眯眼笑:“当然是和鼎之一起去!要不是看到朋友圈,得知嘉弼在青岛教人打高尔夫,我还没这么快找到你们!”

董只只心里倏地一沉,很显然,他是通过陈嘉弼的行踪,找来的,从他柔和的神情判断,应该不知陈嘉弼并非陈家骨血。

陈鼎之躲在董只只身后,喏喏地说:“姐姐不去,我也不去,我要和姐姐待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