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董只只勾住陈嘉弼手臂,拉到边上坐下,招呼道,“晓晓,正式跟你介绍一下,我?老公,陈嘉弼,你认识的。”
陈嘉弼频频眨眼。
董只只把?他脸拍过去:“你斗鸡眼啊?刚不小?心?说漏嘴,晓晓自己?人,不会说出去,先别和鼎之说,这小?崽子心?思敏感,得再缓缓,让晓晓做他思想工作。”
这样好像也可?以,陈嘉弼不再拘谨,专心?剥石榴,服侍两位大姐。
董只只摸摸他的头,宽慰梁晓:“别有心?理负担,他一个千亿老总,回?家还不是听我?的。鼎之也一样,安心?在这住下。”
没聊多?久,陈鼎之回?来,戴着耳机,摇头晃脑,在玄关处换拖鞋,嘴里哼着歌。
董只只咋呼一声:“小?崽子,过来。”
陈鼎之发现梁晓在家,眼里放光,屁颠屁颠过来:“梁晓姐姐,你怎么来啦?”
他拿过陈嘉弼手里的石榴,摘下一粒,往她嘴里塞。
董只只拍了下桌子,大喝道:“老实点!别嬉皮笑脸,你搞出人命了,知不知道?”
陈鼎之颤了颤,石榴撒了一地?,顾不上捡,竖起手指发誓:“姐,你可?别冤枉我?!你教?我?做人的道理,我?都记得,从来没坐过犯法的事,别说杀人,我?连鸡都没杀过。”
“啪”的一声,董只只把?B超图片和病历卡拍在桌上,“我?说的是,你把?晓晓肚子搞大了!”
“啊!”陈鼎之抽了抽肩膀,跑进主?卧。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一起懵圈。
董只只挠头皮,怎么养出这么个没用的东西,遇事就知道躲。
三?人还没缓过神来,陈鼎之兴冲冲跑出来,拎起梁晓身旁的包包,拽住她的走,往外走。
“嘛呢?”董只只跳起来,一脚踩在座椅上,手肘搁在膝盖,“有话在这说,今天不把?话说清楚,谁也别想出这个门。”
陈鼎之哭丧着脸,拱手求饶:“等我?回?来再说行不行?要来不及啦!”
董只只听得一头雾水:“什么来不及?”
“领证啊!”陈鼎之从裤兜里摸出身份证,拍拍胸脯保证,“我?陈鼎之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退缩。”
“喔!”董只只瞅一眼挂钟,又喝止道,“回?来。”
陈鼎之急死,蹲在地?上在给梁晓换鞋,仰头问?:“又怎么了嘛?”
董只只上前,把?梁晓扶回?来:“现在五点二?十三?,民政局五点半下班,明天再说。还有,你这横冲直撞的,你问?过晓晓意?见了吗?人家同意?了吗?”
陈鼎之愣了愣,疑惑道:“姐,你怎么知道民政局五点半下班,你去过?”
这下可?把?董只只问?得没气,还是梁晓机灵,打?起哈哈:“这不是重点,你的心?意?,我?明白了,这事不急。”
这回?轮到董只只不乐意?:“什么叫不急?急得很,晓晓,你要同意?,这事明儿一早,就给办了。”
不等梁晓回?应,陈鼎之举起牵着梁晓的手:“办,明早就办,她同意?的。”
三?人把?目光投向梁晓。
她垂眸,抿唇,点了点头。
她和董只只实在太像,家境不好,从小?裹上一层坚硬的外壳,隐藏柔弱的内心?。
遇到事情,总是反复纠结,顾虑重重。
有董只只这个嫂子作保,陈鼎之急不可?耐,想都没想,就要负责。
再躲躲闪闪,显得矫情。
见梁晓答应,陈鼎之乐坏,把?梁晓横抱进卧室。
董只只在后头喊:“诶!别忘了把?晓晓东西带进去,堆门口走路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