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是。

“憋着难受是吧!感觉快出来了,一会包你舒坦。”董只只发现他大腿上有根木刺,扎在肉里,在帮他挑。

她分明只是在处理伤口,可说出来的话,比那几个老阿姨,更撩拨他懵懂的心。

他确实憋得难受,感觉真的快要出来了。

就在陈嘉弼即将把持不住时,董只只的一句话,像一盆冷水,从他头上淋下,浇灭心中的那股子燥热。

“讨回来的工钱,分我一半,算生活费。那一万块医药费,你看我这不是在帮你治疗嘛!这笔钱归我。”

第8章 一枝笔 “该装孙子,就得装孙子。”……

既然没法再赶陈嘉弼走,只能留下。吃喝拉撒都要钱,不省着点,全家要喝西北风。

只有一间卧室,多出一个人,董只只让陈嘉弼睡阳台,自己趴在写字台上,小账本记得密密麻麻,噼里啪啦对着计算器一顿猛敲。

阳台只有一块地砖宽度,陈嘉弼纤瘦,居然还有多余空间翻身,正值雨季,尽管下面垫了两层被褥,他还是觉得潮气重,背脊凉飕飕的。

与卧室仅有一扇玻璃移门之隔,陈嘉弼感到诧异,还有两个月高考,她不是应该在复习备考嘛!

黑影幢幢,倾轧过来,董只只吓一跳,转头用臂肘捅他:“你要死啊!走路没声响的啊!”

陈嘉弼端倪账本,字写得歪歪斜斜,密如群蚁,问她怎么不复习功课,净捣鼓美妆护肤品。

好不容易快要算好,被他打断思路,又要重新算,董只只把指尖插入发丝,一顿抓狂:“我不赚钱,鼎之学费哪里来,还有你,多出一张嘴,不要开销的啊?你以为我想做代购,天天跑,像个陀螺,一分钟停不下来,飞机一落地,就像上战场,整个人绷着,一刻不敢放松,就怕去晚了,买不到。”

董只只习惯一个人,最近代购不顺,深圳老同学年初猛下单,屯了一年的货,如今都是小单子,东一茬西一票,钱没赚到几个,光顾着练铁人三项,一顿牢骚。

行程密集,精确到分钟,董只只是个狠人,中饭时间也不留,在公交车上解决。即便这样,她算来算去,两天行程依然不够,多住一晚,便多一份开销,赶不上红眼航班,又是一笔多余的冤枉钱。

陈嘉弼一针见血:“你这样像只无头苍蝇到处跑,没有效率。”

“要不然呢?顾客下单,我拒绝,今后谁还找我代购?”董只只被搅得心烦意乱,轰他走。

她是典型小代购,单子看似挺多,品类繁杂,顾客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