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
“你讹人是不是?”
董只只单手叉腰,摊出一只手:“就讹你,有意见?”
远处跑来一名保安,向蛮子交头接耳几句,他跺了跺脚,从腰包里掏出一沓钱,拱手讨饶:“祖宗,你满意了?拿钱赶紧走人。”
帮小姑娘讨回公道,人群很快散去。董只只带陈嘉弼在工地旁的水龙头,冲了把脸,也离开了。
三人前脚刚走,一辆黑色宾利驶入工地。
陈嘉弼身上脏兮兮,像从矿坑里捞出来,董只只带他逛地摊买衣服。
白色CUGGI长袖T恤,浅蓝色Lec牛仔裤,再搭一双addias运动鞋,刚好一百块。还让店家免费送一双带刺有钩子的白袜。
陈鼎之见哥哥和他穿的牌子差不多,也想买。董只只别开他的小脑袋:“下次姐姐带你商场去买,这没儿童款的。”
可陈鼎之明明看到,衣架上有童装,觉得姐姐偏心,想想算了,他有很多衣服,哥哥一件都没。
兄弟俩久别重逢,勾肩搭背,大摇大摆走在前头,董只只心中郁结,他俩终究还是碰面,这下没法赶他走了。
董只只只有一个弟弟,是陈鼎之。可陈嘉弼是陈鼎之亲哥,兄弟俩打断骨头连着筋。
陈鼎之不会答应。
回到旧屋,董只只沉下脸,抄起擀面杖,往陈鼎之屁股上打。
陈鼎之不闪不躲,羞红着脸,垂下头,一声不吭,把一旁的陈嘉弼吓坏了。
在陈家,他是众星拱月,别说打他,佣人不小心撞他一下,都会嚷嚷着要把对方辞退。
“知道错了吗?”董只只掌握好分寸,专往他肉多的地方打,打疼,但不能太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