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抖了抖董只只身上的校服,又是啧啧,又是摇头。

董只只忽然大笑:“你说的那名男同学,该不会是叫陈鼎之吧?”

辅导员瞪了瞪眼,别开眼:“还说出来,要?不要?脸!”

董只只解释,陈鼎之是她弟弟,那天想把他揪回去教育,在外面面前,留他三分薄面。

至于陈嘉弼,也是她弟弟,因为?一些意外,今晚留宿在他的房间,如果不方便,她可?以再开一间房。

“喔唷!是陈嘉弼姐姐呀!误会,误会!”辅导员立马变了脸,握住董只只,“我是他们的辅导员,房间订满,不过没关系,你们是姐弟,住一间问题不大。瞧你身上湿漉漉的,赶紧回房冲把澡,要?着凉的。明天陈同学有辩论赛,欢迎观摩,相信有你这个?姐姐在台下加油鼓劲,他一定能超常发?挥。”

没想到是这样的关系,辅导员不愧身经百战,岔开话题,把两?人往电梯里推。

一场乌龙,董只只心情大好,一个?劲地跟陈嘉弼描述,当时鼎之听说姐姐要?做他女朋友,吓得脸色煞白。

陈嘉弼希望电梯不要?停,这样他就可?以一直拉着姐姐的手。

“叮!”电梯门开,陈嘉弼先出来,在前面拉她,董只只这才发?现,两?只手十指相扣。

她立即松开,探出头,在走廊上左顾右盼,小声嘀咕:“不会再被你同学看到,又引起误会,流言蜚语对你影响不好。”

她想到了鼎之,当初就是因为?有人说他姐姐坏话,最后演变成无可?挽回的结局。

董只只不希望因为?自己,给弟弟添麻烦。

“不会。”陈嘉弼把她推出电梯间,“你看,哪有人?”

房间隔音效果差,杨悦从?房间出来,以为?陈嘉弼回来,正要?问,看到董只只在场,见她穿着,也不用问了,笑了笑打了声招呼,缩回去,关上门。

董只只怕引起陈嘉弼女朋友误会,迟疑道:“你要?不要?去跟她解释一下?”

“不用,她知道的。”陈嘉弼刷开门禁,让服务员拿来毛巾浴袍,叫她赶紧洗澡。

关上花洒,房间寂静下来,董只只突然发?现,她竟然身穿浴袍,内里空空,与陈嘉弼待在密闭空间。

刚才只顾生莫少?楷的气,没往这方面想,被辅导员和杨悦打了岔,稀里糊涂洗完澡,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莫少?楷在众人面前说她是自己女友,大概率是护她体面。

可?陈嘉弼不是,他是实?打实?的行?动?派。

董只只至今忘不了家里卫生间旁边墙上的那滩渍迹。

她赶紧在水槽里洗内衣裤,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要?是再被他偷去发?泄一通,明天没的穿。

董只只出来,催促陈嘉弼去洗澡,他也淋湿了,湿得更透。

跑回来的路上,头顶的校服,全遮在她头顶上。

房间只有一张大床房,边上有张沙发?。董只只不客气,往大床上一躺。

谁叫她是姐姐,这是特权。

陈嘉弼识趣,见沙发?上铺好被褥,扶手上靠了只枕头,乖乖躺在沙发?上。

董只只在窗口晾衣服,随口问:“你怎么会出现在会所?”

陈嘉弼据实?已告,回酒店路上,无意间看到会所门口的充气拱门,得知中宏置业在此办晚宴。

陈广海夺他家产,害姐弟三人颠沛流离,陈嘉弼咽不下这口气,想去讨说法。

杨悦前男友是会所的海鲜供应商,让他冒充供应商,去送货。

董只只嗅了嗅洗好的校服,嘟囔道:“难怪有股鱼腥味。”

然后转头提点弟弟:“刚才你也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