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靖看都没有看他一眼,撑着下巴看着屋外霓虹灯光中的雨夜,露出的半边侧脸线条像被精心打磨过的冰雕。
梁远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
在空气快要被抽干之前,他干涩地开口道:“我今天是”
“不用向我解释。”谢之靖淡淡地说。
梁远立刻将嘴闭的比没煮开的蚌壳还紧。
司机放了首舒缓的老歌,雨天没有开窗,空调温度也开的很高。在这闷热的空气中,梁远觉得那不紧不慢的歌声像缠在自己脖颈上的丝带,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一点收紧。
这种沉默一直延续到他们在医院挂完号、给程旭吊上水。没过多久就来了一些穿着黑衣服的人,把这间不大的病房挤得满满当当。程旭被强行弄醒,然后进来一个熟悉的人程旭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