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临霜的尖叫声在地下室回荡。

电流穿过身体的痛苦让她浑身痉挛，精心打理的头发被汗水浸透，贴在惨白的脸上。

“不……停下……”她哭喊着。

陆时安充耳不闻，示意保镖端来一桶冰水，当头浇下。宋临霜剧烈挣扎着，喉咙里发出惨烈的呜咽。

“很痛苦吗？”陆时安俯身，“那天睢宁被困在火场里，应该比这更难受吧？”

折磨持续了整整一天。

当保镖最后解开绳索时，她已经神志不清，只会机械地重复“对不起”三个字。

陆时安站在地下室门口，看着奄奄一息的宋临霜。

“陆总，接下来……”助理欲言又止。

“看好她。”陆时安的声音沙哑，“继续调查睢宁的踪迹。”

回到书房，陆时安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偌大的庄园。

他的眼前似乎出现了唐睢宁独自在花园长椅上看书的背影，她一次次望向大门口期待的眼神，还有在他带着宋临霜出门时，她默默转身离去的落寞……

他的指甲不知何时已经深深陷入掌心。

“睢宁……”他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呢喃，“你到底在哪……”

第十二章

唐睢宁正站在实验室的观测窗前，三个月过去，她已经完全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唐研究员，第三组数据出来了。”助手在门口轻声提醒。

唐睢宁点点头，自从进入研究院，她几乎将所有时间都投入在研究中。

那些过往，居然已经变得有些模糊了。

“小唐啊，你又没去吃饭？”程教授推门而入，手里还拎着一个保温盒，“这是我让厨房特意给你炖的汤。”

唐睢宁连忙接过，心头涌起一丝久违的暖意。

程教授是研究院的首席科学家，也是少数知道她过往的人之一。她像对待女儿一样关心她，经常邀请她去家里吃饭。

“谢谢教授，我晚点就喝。”她轻声说。

程教授摇摇头：“现在喝。你看看你，比刚来时又瘦了一圈。”她拉着唐睢宁坐下，“今晚来我家吃饭吧，我买了新鲜的鲈鱼。”

唐睢宁本想拒绝，但看到教授期待的眼神，还是点了点头。

傍晚时分，唐睢宁按照地址来到程教授的住所。她按了门铃，却无人应答。

手机震动起来，是程教授的信息：【临时有个会议，钥匙在门垫下，你先去家里等我。】

唐睢宁犹豫了一下，还是找出钥匙开了门。

她轻轻放下包，在沙发上坐下，随手拿起一本书翻阅着。

突然，门锁转动的声音打破了宁静。唐睢宁警觉地抬头，与推门而入的男人四目相对。

他一手拿着钥匙，一手提着行李，在看到唐睢宁的瞬间愣住了。

“你是？”两人异口同声。

唐睢宁率先开口：“我是程教授的学生，她让我在这里等她。”

男人恍然大悟：“你就是唐睢宁？我妈整天提起你，说你是她见过最有天赋的研究员。”

现在唐睢宁知道他是谁了。

程淮瑾，程教授口中那个“不争气的儿子”。

虽然程教授总说他“游手好闲”，但能在三十五岁前成为研究院副院长的人，怎么也称不上不争气。

“程副院长好。”她拘谨地站起身，“我不知道您今天回来。”

程淮瑾将行李放在一旁：“别这么正式，叫我名字就行。”他挂衣服的动作顿了顿，“我妈是不是忘记跟你说我会回来？”

唐睢宁点点头，两人陷入尴尬的沉默。

她偷偷打量着这位传说中的天才程淮瑾比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