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闻梨显然有些厌烦这个话题,“再提他,你也滚出去。”
陆衿安眼底掠过一抹得意,他温柔开口,“阿梨,你别凶我嘛!我听说你忙了一天,晚上请你吃日料怎么样?”
“好。”闻梨像是故意演戏,难得对陆衿安多了一丝宠溺。
陆衿安顺杆往上爬,亲了下闻梨的脸颊,发出‘啵唧’一声脆响。
以前,他可不敢这么放肆,可今天闻梨很温柔,他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他得寸进尺:“阿梨,请柬有好几款,吃完饭你帮我选下好吗?”
闻梨怔了一下,眼里的嫌恶近乎掩饰不住。
她的余光掠过后备箱,什么都没看见,下一刻,心念一动。
贺时序听见闻梨温柔地对陆衿安说:“好。”
那是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闻梨,在他面前,她永远都是冷漠的、高高在上的。
闻梨和陆衿安到了日料店便下了车,陆衿安善解人意地告诉闻梨,他的保镖会把贺时序送回闻家。
无人察觉处,陆衿安低声吩咐保镖,把贺时序扔远一点。
车子开了很久,最终在臭气熏天的垃圾场停下。
后备箱被打开了,浓烈的腥臭味裹挟着寒风涌了进来。
下一秒,保镖粗鲁地抓住他的胳膊,从后备箱拽了出来。
“扑通!”
贺时序被重重摔在垃圾堆里。
他蜷缩起身体,惊慌失措地环顾四周。
腐臭的垃圾堆积如山,闻一下都让人窒息。
贺时序抑制不住地干呕起来。
“贺少爷,你惹了不该惹的人,这是惩罚,自爱一点,别总想着勾三搭四。”
他们像是撞见了什么晦气的东西一般,一说完就迫不及待驱车离开。
第5章
求生的本能促使贺时序拼命挣脱绳子,可却无济于事。
垃圾堆里,一块碎裂的瓷片吸引了他的注意。
贺时序费力地扭动身体,艰难地将绳子靠近瓷片边缘,反复摩擦,不知过了多久,绳子终于被割断。
他挣扎着爬起来,拿掉嘴里的破布,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颤抖地掏出手机打车,可荒郊野岭,根本没有人接单。
贺时序只好选了有路灯的一条路,慢慢走了回去。
清晨,他像个乞丐一样,走进了闻家别墅。
“什么味道这么臭,我要被熏死了!”
“贺少爷?你是掉进粪坑了吗?”
“天亮了才回来,还弄成这幅样子,不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
佣人们满脸嫌恶地退开。
贺时序西装上沾满了脏东西,腥臭味传遍了整个客厅。
他手上的伤口没有处理,血没再流了,但衣服上的血迹很吓人,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
“怎么这么臭?”贺母敷着面膜走出来,看见贺时序的一瞬,满脸责备,“贺时序,你彻夜不归,不自尊自爱也就算了,还把自己弄得又脏又臭,闻家是你能玷污的?”
闻父走出书房,看见贺时序身上的血迹,嫌恶更甚。
“野种就是野种,一点规矩都没有,尽知道丢人现眼!”
贺时序浑身发冷,连辩解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们看见他,没有一句关心,反而指责他脏兮兮的给闻家丢脸。
贺时序有些奇怪,明明早就不在意了,心口为什么还会疼?
他艰难地走向楼梯口的小房间。
贺母满腔怒火没处发,她捏着鼻子恨恨道:“你们把他经过的地方好好消毒!可别带回来什么病毒了!”
......
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