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脑海中的想法逐渐坚定。
一定要离开楚王府!
名义上的“楚王妃”已经死了,晏宁也死了,他后娘下半辈子再无指望,他也算是替过去的自己报了仇,如今再没有什么能束缚住他,只有逃出楚王府,他就能重获新生,跟过去二十年那些阴鸷绝望的日子彻底告别。
晏清打定了主意,默默筹划了五六日,等到他后腰处的结痂开始脱落了,差不多也就谋划好了。
时间紧迫,他想不了太周全的计划,幸亏这几日府里忙着贺征继任楚王的仪式,看守他的人也懈怠了许多,他和捡棠才趁着贺征继任楚王的当日,溜出了王府。
一出王府,捡棠就驾着马车片刻不停地往东去,晏清外祖家在西南,他料想贺珝应当第一时间往西南追,打算先去东边靠海处寻个地方躲藏,等风声过去了再想法子。
逃跑的第一天,没有追兵。
逃跑的第二天,捡棠在街上遇见了拿着晏清画像的探子,立刻就回到客栈,带着晏清离开了歇脚的小城。
逃跑的第三天,晏清遇到了比追兵更麻烦的事情。
刺青覆盖的皮肤从第一日开始发痒,起初他以为是结痂时的正常现象,让捡棠去药铺买了止痒的药膏来,却没有任何用处,不但如此,甚至连下边的两个小穴都开始麻痒。
晏清想起贺珝弄进他身体里的那只母蛊,暗骂了一句该死,难道天底下真的有贺征说的什么钟情蛊?
他找了许多大夫,全部都对它束手无策,连这只母蛊在他身体何处都找不出来。
第五天,原本偶尔发作的情欲突然一股子翻涌上来,晏清措手不及,心里隐隐约约有个念头,大概是贺珝他们追来了。
他不顾刚端上来的饭菜,立刻让捡棠抱他去马车上,继续逃亡。
等到有小半个时辰感受不到麻痒时,晏清才敢停下,找了间客栈睡了下来。
两人有惊无险地度过了一夜,不到辰时就起床继续赶路,到了黄昏时又开始泛痒,连续几天皆是如此,每当他觉得自己快逃离对方掌控的时候,刺青处就会开始一阵搔痒。
刚开始是像针扎一样的疼痛,他拿细布蘸了水擦拭了一会后,竟然转为了一阵酥麻感,他被若有若无的快感折磨得不行,忍不住用手指抚摸了一会穴口,结果它竟然愈演愈烈。
他看出了其中的奥妙,只怕是越碰这个刺青越能激发那处的敏感,无数次告诫自己不能再碰,可是最终还是会被逼得没办法,忍不住用手指缓解,犹如饮鸩止渴,随着刺青处一次次的麻痒,安抚那处的条件越来越多,从刚开始的抚摸,到现在浅浅地探进一个指腹抽插,他觉得母蛊带来的欲望像是无底洞,迟早有一天得把自己填进去。
可惜晏清从来都不是什么意志坚定的人物,要不当初也不会受了贺征的诱惑,走上贺家这条贼船,即使心里知道这样不对,可为了一时的安宁,他还是不情不愿地被母蛊操控,甚至还让捡棠买了一只玉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