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嘉鸣:“……”
他们快速收拾东西,付嘉鸣顺便和宁晓晓说明情况。
俩人带上孩子,直接去市里赶火车。
兮兮看着拥挤的火车站,苦哈哈感慨:“又坐火车,我都快坐吐了。”
旺仔精力充沛道:“你以前不是天天盼着坐火车吗?”
他还挺想去南边看看的,老师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他想看看那边和北方一样不。
兮兮蔫巴巴:“那也受不住天天坐啊。”
找到座位,宁晓晓给兮兮开罐头吃,多少能缓解点晕车症状。
他们最近的确坐了好多趟火车,连她都有点晕车了。
主要这时候的火车太慢了,一坐就是一天一夜。
她搂着兮兮,让她靠着舒服点。
宁晓晓和付嘉鸣叹息:“你看旺仔,精力那么充沛,就是随你。兮兮肯定随我了,体质弱。”
付嘉鸣:“随妈妈好啊,那说明我闺女有福气。”
宁晓晓:“……”
宁晓晓转头一看,旺仔在给妹妹剥橘子吃,哈哈,的确有福气,家里三个人照顾她一个。
付嘉鸣指挥道:“给你妈妈也剥一个。”
宁晓晓吃上了酸酸甜甜的橘子,味道真不错,指挥道:“给你爸爸也剥一个。”
旺仔:……他好像个仆人,伺候着一家三口。
宁晓晓摸摸他,玩笑道:“家生子就是好用。”
坐了二十个小时的火车,终于到站。
三姐安排人过来接他们,直接去了医院。
走廊围了很多人,穿军装的应该是军区的军人们,穿常服的,估计都是家里人。
走廊乱糟糟的,大家神色焦急,仿佛失去了主心骨。
三姐怕人打扰他们,没有介绍,直接开门,让他们进去,又悄悄关上了病房的门。
病房里静悄悄的,和走廊成了两个世界。
大伯静静躺在床上,上面挂着点滴,面色苍白,了无生气。
付嘉鸣喊了一声:“大伯。”
“你……”付横看见他们,挣扎着起身,苍白的面色仿佛瞬间多了一层血色。
问道:“你怎么来了?是不是付振兴给你打电话?”
付嘉鸣:“不是。”
付横冷哼:“算他有良心。”
付横看见他们一家四口,看看两个孩子,心里暖暖的,那种感觉,仿佛病痛都被抚平了几分。
付横拉着付嘉鸣,一顿关心,说了好多的话。
宁晓晓都怕大伯累着,本来就是病人。
付横感伤道:“嘉鸣,你还没回过老家吧?我一直找人在老家守着,希望有朝一日,你的父亲能带着媳妇孩子回来,和家人团圆。
没想到,我们兄弟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最后竟是天人永隔。
中国有句古话,落叶归根,把你爸妈葬回祖坟吧。”
付嘉鸣摇头:“不用了,我爸从没告诉过我老家在哪里,也没有嘱咐我回去认亲,想来,他是不愿意回家的。”
他爸是在悔恨中度过的后半生,母亲的死对他打击很大。他能体会到,他对家里的怨言。
他不想回家。
更不会希望母亲葬在付家祖坟。
付横悲叹:“是付家对不起你,让你从小孤苦无依。”
他弟弟性子咋就这么倔强呢?
哎,付嘉鸣的性子随他爸,有些事情,他认定的,他也劝不了。
付横眸光暗淡,拉着付嘉鸣道:
“嘉鸣,你想待在京市就待在京市,但你终究还是姓付,跟大伯回去见见家人,上个族谱吧。”
付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