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看着别人读书,别提有多羡慕了,羡慕的我啊,趴在人家门边偷偷的听,后来让人发现了,屋里几个孩子跑出来,撵我撵了二亩地。那时候做梦都不敢想,未来能有读书学习的机会……”
宁晓晓静静听着,连姐以前的日子过得不容易,或者说那时候的人都不容易。
若是原主在这,一定和连姐有共鸣,原主从小也不容易。
咳,但她是冒牌的,她是东北独生女,是家里千娇万宠长大的。
她穿过来就遇上了付嘉鸣,从没让她吃过苦。
赵连弟从儿时讲到刚结婚那时候,到后来就是边说边哭,絮絮叨叨:
“活了好几十年,每天睁开眼睛就是干活,那时候哪有空想别的啊。我这辈子,最享福最幸福的时光,就是大娘照顾我那一个月。
遇上大娘前,我想都不敢想,我还能躺一个月,被别人悉心照顾着。我亲妈都没对我这么好。
在娘家,我没灶台高的时候就站在凳子上做饭,十八岁嫁人,就给婆家全家十几口做饭。”
遇上晓晓,是她人生中一大幸事。
她能读书,能上班,有事业,都是晓晓拉着她。
也是和晓晓做邻居,才遇上了这么好的大娘。
宁晓晓拍着连姐安慰,连姐看着粗枝大叶,说起这些年的经历,却全是心酸。
宁晓晓被弄得感伤,不自觉多喝了一口。
两姐妹吃着菜,说着心里话,酒过三巡时,门突然开了。
赵连弟卷着大舌头撵人道:“不是说了,让你们别回来,再玩会去。”
“妈。”
郭志国惊呆看着酒瓶,他妈和宁姨这么能喝吗?
赵连弟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眼前的是大儿子:“你回来干啥?”
郭志国犹豫,这时候问,好像不合适,但他请假出来一次不容易。
“我就问问,你给我提亲了吗?怎么样啊?”
赵连弟晕乎乎的,不提还没想起来,大儿子一提,她瞬间想起来,简直火冒三丈。
下地,拎着鞋底子打人。
“哎,我就问问。”
郭志国被拍了一身鞋印,以后他妈喝酒,他一定躲远点,不清醒的人,惹不起啊。
宁晓晓比赵连弟清醒点,帮忙问一句:“林春燕是不是有未婚夫?村里人说,她都订下了。”
郭志国闪躲着,连忙解释:
“没订下,再说是男方先毁约的。快退役了,男方最近也在谈婚论嫁呢,我就是想着,我也这时候提亲,免得春燕家里人看着邻居另娶她人,心里难过。”
他解释了,相当于没解释,因为赵连弟和宁晓晓睡一觉,估计明天起来都忘了。
郭志国临出门前,还不忘嘱咐他妈:“妈,你别忘了。”
郭志国踏出家门,不放心又回来了:“宁姨,你回家吗?我送你。”
他觉着俩人都不咋清醒,他爸也不知道上哪去了。
宁晓晓摆手,大舌头道:“不用。”
她觉着自己没喝多,她克制呢,就喝了两口,好像是两口来着。她清醒着呢。
起身,咦,好像有点重影,地有点晃呢?
郭志国无奈,去找付嘉鸣过来接她。
宁晓晓是被付嘉鸣抱回去的。
她搂着付嘉鸣脖子,紧紧贴着他,热浪一股接一股的:“老公,我想你了。”
“嫁给你好幸福啊。”
“我不后悔来到这么遥远的地方。”
大庭广众下,她偷偷亲了付嘉鸣一口。
付嘉鸣手一抖,快速抱紧了人往家走。
还好,他把晓晓包裹住了,外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