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坐下,王小花矢口否认,说顾医生没有欺辱过她,是她家里人污蔑。
王家人气晕,死丫头临阵倒戈,向着外人说话。
他们吵闹了几句,在大队书记的镇压下,没敢造次。
两千块钱虽然飞了,但王小花没嫁出去,还有工资在,他们勉强接受。
顾医生母亲吵闹:“他们随意打人,必须给个说法。”
大队书记让她消停点:“无风不起浪,你儿子不可能完全无辜,他追着人家姑娘跑,这事村里人都知道。”
一番调停,两方终于达成一致,手印也按了,这事就当没发生过。
大队书记刚松了口气,王小花再次开口:
“书记,您是看着我长大的,我家人对我啥样,您都看在眼里。他们当着全村人的面,污蔑我的名声。两千块钱卖女儿。他们为啥打人,因为他们怕我嫁人,拿不到我的工资了。”
“书记,你看看,她不孝,反了天了!”
大队书记头疼,制止了王家人的骂街。他只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没空天天断官司。
“宁主任,我们妇联宣传过,不许欺压妇女,我挣着工资,天天吃的什么,妇联的人都知道。他们把我当摇钱树,一家人趴在我身上吸血。”
王小花很聪明,她知道大队书记不想管,但她今天必须解决,恳求的看向宁晓晓。
宁晓晓:“他们的确不对,你想怎么解决?”
别人她会给出主意,帮忙吓唬几句,王小花应该能自己解决,她多坐一会,帮她压压阵就行。
宁晓晓出声了,大队书记无奈,又坐了回去。
王小花手里拿着刚刚按手印的纸张:“我要和他们断绝关系,这是他们迫害我的证据。”
“你是我生的……”
宁晓晓拧眉打断了王家人撒泼,看向王小花:“血缘关系没办法断绝,你再换个要求呢?”
谈判嘛,先提最苛刻的,再一点点退步。
王小花是个刚强的姑娘,过的着实凄惨,她能帮的话,愿意帮她一把。
王小花:“我三岁看弟弟,五岁洗衣服做饭,六岁跟着下地干活,我干的最多,吃的最少,这和虐待没区别。这件事,我可以请邻居作证。养我最多几十块钱,我付给你们,其余的几百块工资,请退还给我。”
王家人自然不干,到手的钱咋可能吐出来,再说,一大半都花完了。
大队书记和稀泥:“你们的确做的过分了,以后好好待孩子。”
“我要告他们,现在子女告父母的并不少。”
王小花晃晃按手印的那张纸,大队书记头疼,只好帮她向王家人施压:
“是你们做的太过分了,到哪里都说不出来理,把钱退回来,事情到此为止。你们要明白,她现在在妇联工作,不是你们能拿捏的。”
王家人死活不退,要钱不可能,要告就去告,反正他们没钱,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大队书记头疼,疼死他了,他看向宁晓晓。
宁晓晓微微笑,不用他们说话,王小花能自己解决。他们的作用是威慑,和见证人。
果然,王小花又退了一步:
“不还也行,但必须立下字据,我上班工资有几百块了,算是全了养育之恩,以后养老和我无关。
第二,我嫁人的事,他们不许掺和。若是再打人,再卖我一次,我要拿着证据告他们。
第三,以后的工资,归我自己所有。”
王家人自然不干,但大队书记压着他们按了手印,他们村的习俗,养老本来就和出嫁女无关。本来就不允许打人和卖女儿,这些都是合理要求。
一式三份,宁晓晓保留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