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姐想起来琴,夸道:“你学了几年琴,进步飞快,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十年功底呢。不去文工团可惜了,以后也别荒废了。”

宁晓晓瞬间想起来,自己还有份文工团兼职,没去辞职呢。

最近忙的,差点忘了。

宁晓晓故作哀伤:“那边军区没有文工团,哎,我的兼职飞了。”

孙姐笑道:“刘主任听说你要走了,她比你还哀伤呢,哈哈,说这回好了,她又得头秃想节目了。”

饭菜上桌,宁晓晓盛了两碗粥,孙姐又热了大包子。

孙姐连连赞叹包子香,俩人吃的尽兴,两盘菜一扫而光,就剩个盘底子。

陈师长回来了。

孙姐:“吃了吗?要不要吃点?”

宁晓晓看着盘底子,尴尬,没给陈师长留饭啊。

一个师长,回家只能吃剩菜,哦不,只能吃菜汤,还是别人吃剩的……

想想那个画面,陈师长掰开包子,用包子皮蘸剩菜汤吃,她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陈师长,师父我先回去了。”宁晓晓赶紧走。

陈师长面色不佳。

宁晓晓走的更快了,她就不留下看他沾菜汤的可怜样了。

孙姐瞪他:“人家都快调走了,你就不能给个笑脸。”

陈师长脱下衣服挂上,闷闷道:

“我还给他们笑脸,你徒弟,她男人,抢我一员大将,明抢,气死我了。”

有能力的全走了,他这边的军区快黄摊子了。

孙姐憋笑,老陈啥时候这么小心眼了?哈哈哈,那副样子,像小孩子吵架,吵输了。

陈师长坐下,问道:“你们聊什么了?”

孙姐没明白,聊什么?他还喜欢听女人八卦了?

陈师长又问一嘴:“没聊付团长吗?”

孙姐白眼:“想说什么,直说,别拐弯抹角的。”

“我没琢磨明白,付嘉鸣这人,能力有,军功有,但团长里,最好的职位被他争去了,很意外。

我总觉着,他背后有人指点。

可如果有人帮他,为何不往上争,去个好地方当副师,非要跑到偏远艰苦地区当团长。”

陈师长想不明白,是因为运动还没开始,就是运动刚开始,大家也都觉着军区最安全。

几年后,他就明白了,师以上的干部很危险。

繁华地区任职更危险。

宁晓晓回家,开始收拾行李,家里不常用的通通打包,提前收拾着,搬家是个力气活。

付嘉鸣到家,见她打包行李,拉住了她:

“那边不知道环境如何,设施肯定不如这边军区完善,我想着,我先过去,收拾好了房子,再让人来接你们。”

宁晓晓惊讶,她都告别完了,又不走了……

她想说,她过去慢慢收拾呗,还能陪他。

可想想,他们现在的确不方便,还有妈妈和孩子,一大家子没地方住也不行。

只好点头答应。

宁晓晓泄气扔下行李,白忙活半天,做了无用功。

“你什么时候走?”

话没说完,她就被拉入硬邦邦的胸膛。

“明天,今晚得喂饱我。”

宁晓晓:军人的行程都这么突然的吗?

嗯,那个更突然……

第二天,宁晓晓睁眼,摸摸身旁,没摸到付嘉鸣。

跑出来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人。

“妈,你看到付嘉鸣了吗?”

王桂花:“没有啊,他没在屋里吗?”她还以为嘉鸣睡觉呢。

宁晓晓抬头一看,挂着的军装都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