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说,乡下天天吃红薯窝窝头,还吃不饱。

张继业把信藏在身后,开什么玩笑,放这,他寄给谁的,不就露馅了。

吃饭?还是别了吧,一会姐夫反应过来,估计会暴揍他。

张继业也没亏待自己,拎上一包桃酥跑的。

毛桃在后面追:“舅舅,我也去。”

他最喜欢舅舅了,他要和舅舅玩。

武营长听到喊声,扔下饭勺,出来拎儿子,必须让儿子离小舅子远远的,免得学坏了。

他突然推门,走廊几个军嫂正笑着说八卦呢:

“你听说了吗?武营长天天给媳妇洗裤衩子。”

武营长风中凌乱……恨不得原地晕死过去。

白皙的面庞浮上一层淡粉色。

他没有。。

张继业!张继业竟然给他造谣。

他恨不得打死他。

张继业感受到身后一阵阴风吹来,跑得更快了,毛桃都没追上。

几个军嫂抬头看见武营长,尴尬,正要打个招呼缓解尴尬,没等开口。

武营长瞬间消失,无影无踪。

“武营长,身手这么快吗?”

当事人不在,她们继续凑一块说八卦。

武营长躲进屋里,贴在门边,仔细地听外面的声音。

越听,他耳尖越红。

越听,他越觉得生无可恋。

比天崩了,地裂了,还恐怖,他真的狠狠碎掉了。

张艳红过来,奇怪道:“你怎么了?”

武营长缓了一会,艰难吐出一句:“咱们换军区吧。”

张艳红窘迫,啊?这么严重吗?弟弟到底干了啥?

毛桃在外面敲门:“妈妈,爸爸,开门呀。”

两口子面面相觑,凌乱中,自觉隔断外界声音。

好一会,张艳红先反应过来,要开门。

武营长立马又关回去了。

不行,不能开门,他得缓缓。

现在,他觉着,外面的空气吹进来,都刮的脸疼。

毛桃在外面哭,挂着两行小泪珠:

“呜呜呜呜,爸爸妈妈,不要我了。”

军嫂们眸子闪烁,聚在一块,没一会,新的谣言产生了。

武营长两口子干啥呢,孩子敲门这么久,都没人开。

不知谁说了一句,白日宣淫。

大家连连点头,这个可能性最大,她们都懂,有了孩子不方便嘛。

武营长不知道的是,短短几分钟,他身上又多了几条八卦。

“武营长看着一副害羞模样,实际上,大白天的把孩子关外头,那个啥,就那个,激烈到孩子趴门边哭两小时,都没听到。”

八卦一传,两分钟还是两小时,也不重要。

反正每个版本都不一样。

外面的八卦没传进来,隔壁的窘迫宁晓晓俩人也不知道。

天刚擦黑,付嘉鸣走进里屋,啪嗒锁门。

宁晓晓抬眸,望向墙上的挂钟,七点不到。

昨天好歹等到七点呢……

“太早了吧?”

“你不想和我多待一会?”

付嘉鸣凑过来,压住她,声音中透着一丝委屈。

“我失宠了,你对我没有新鲜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