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嘴就没停过。

她心里微微酸涩,酸涩的不是家庭条件,是人家男人咋对媳妇那么好呢,照顾的无微不至。

想想自家男人,躺上面就知道睡,跟个死猪似的,真想一脚把他踹醒。

天黑了,宁晓晓俩人吃够了,东西收了起来。

付嘉鸣让她把腿放床上来,一直空着容易腿肿。

宁晓晓是个听劝的,主要坐了这么久的车,腿真的酸,又酸又胀,这具身子太弱了。

付嘉鸣让她把腿伸直,他坐旁边搭个边,帮她按摩腿。

“好点了吗?”

宁晓晓:哇,好舒服,他的手法好温柔,他绝对是军人里最暖的。

“你酸不?我给你按按。”

宁晓晓享受够了,主动爬起来,她可是懂得投桃报李的人,“你躺这。”

付嘉鸣面色微红,车厢里黑了,看不分明。

宁晓晓都下来了,他却拿着毛巾跑了。

他递过打湿的毛巾:“给你擦擦脸,早点睡,我上去了,有事喊我。”

对面姑娘再也忍不了了,站起来一巴掌把上面的男人拍醒。

对面中铺男人迷迷糊糊,一起身,砰的一下撞到了上铺,捂着脑袋一脸懵地问:

“怎么了,怎么了媳妇?”

姑娘瞪他一眼,愤愤坐了回去。

他男人:真是莫名其妙,媳妇中邪了?

对面姑娘:她不嫌弃他家里负担重,兄弟姐妹一大堆,愿意远嫁跟着他,去他老家生活,哼,他却一点不体贴。

从上车,就知道睡,没关心过她累不累,腿酸不酸,没给她打过一次水,递过一次帕子。

第10章 到达军区

火车的晃动成了天然摇椅,宁晓晓沾枕头就着,睁眼天已大亮。

宁晓晓窝在被子里,又睡了回笼觉。

这具身体太弱了,总觉着疲惫,她“迫不得已”赖床了。

车厢里遛弯的老太太阴阳怪气:“呦,谁家的小媳妇,太阳照屁股了还睡呢,要是在乡下都犁二亩地了。”

付嘉鸣竖眉:“您儿子娶的是头老黄牛?我娶媳妇是让她享福的,不是当牛做马的。”

宁晓晓对面的姑娘咬唇:她是老黄牛?

想想更心酸了,昨夜半宿没睡着,天一亮,婆婆就过来,扔给她一块布,让她缝衣服。

谁家出门还带着活计啊?

老太太斜着眼睛,一屁股坐在对面铺,和自己儿媳努嘴:

“你以后可得勤快点,别什么人都学。

我十五岁嫁给你爸,天不亮就起来做一大家子的饭,吃完就得下地干活,晚上回来,还得给一家子缝缝补补,洗洗涮涮。

等你进了门,我也能歇歇了,享享儿媳妇的福。”

中铺小伙探出脑袋,憨厚道:“妈,小兰一定孝顺你,以后您也睡个好觉。”

宁晓晓嫌吵得慌,伸个懒腰起身。

付嘉鸣:“没事,再睡会。”

宁晓晓摇头:“睡好了。”

她洗漱回来,付嘉鸣拧开军用水壶,扑鼻的香气空中弥漫,久久不散。

“先简单吃点,中午我们吃盒饭。”

宁晓晓喝着麦乳精,吃着白面饼,就着烤干巴的肉条。

这就是付嘉鸣口中的简单吃点。

吃完没一会,列车售货员推着餐车叫卖盒饭。

他们又买了两份盒饭,里面有三个菜,肉菜是炒肉片。

盒饭一开,香气扑鼻,这年代火车上的盒饭比后世的泡面味道还香。

刚吃完没多久的宁晓晓又被勾出了馋虫。

对面铺的老太太,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