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寄的都是付嘉鸣置办的,她这个女儿还没有女婿贴心。
路上,感觉有人在后头喊她,宁晓晓回头,是赵连弟。
赵连弟快跑几步,追上她:“我去供销社,看你这方向,也去供销社吧?走,一块去。”
赵连弟一路嘴不停:“老家来信了,说冬天冷,没有棉衣,让我们给寄棉衣回去呢。”
宁晓晓记得她说过,父母弟弟都没了,说的应该是公婆。
“老家人多吗?供销社每人限购八斤棉花。”
赵连弟:“用不了那么多,我家老郭抠着呢,我要买八斤回去,他都得急。
昨天看了信,他就说买四斤,两个老人做棉衣够了,弟弟们都成家了,侄子们不该他管。”
宁晓晓打趣道:“郭政委多贴心,惦记小家。”
不像有些男人,一味的贴补家里,从自己媳妇孩子嘴里省。
赵连弟:“贴心啥啊,他就是抠。不过抠点好,他下头六个弟弟,侄子侄女几十个,个个贴补,我们也补不起。”
供销社。
宋玉兰捧着毛衣,织了好多日,也没等来宁晓晓。
她就等着宁晓晓穿上灯芯绒大衣,去她面前穿毛衣呢。
哼,不过捡她穿剩的罢了。
上次她在宁晓晓面前丢的面子,必须找回来。
毛衣只剩一个袖口了,宋玉兰磨磨蹭蹭的织,隔一会织上一针。
一抬头,瞥见宁晓晓进来,宋玉兰来了精神:
“宁老师来了,灯芯绒大衣怎么没穿?”
宁晓晓:“我没做大衣。”
宋玉兰撇嘴:“宁老师现在会过日子了,衣服都不舍得做了呢。”
宁晓晓没搭理她,挑了几样糖,问:“有织毛衣的针卖吗?”
宋玉兰眼睛上挑,毛线都没有,买什么针?
“针和毛线大城市都不好抢呢,咱们这哪有?”说着拿起自己的毛衣,又织了两针。
灯芯绒买了都不舍做衣服,她不信宁晓晓会花高价买毛线。
就是想买,大城市没有认识人,也很难抢到。
“灯芯绒大衣再不穿可就过季了。”宋玉兰瞥一眼宁晓晓的花棉袄,阴阳怪气。
乡下来的,没享过福,一个花棉袄也当好东西。
好料子给她都白瞎了。
赵连弟最不耐烦宋玉兰这种人,接话道:
“灯芯绒大衣有啥好穿的?哪有棉袄实用?我看晓晓做成衬衫穿里面,外头穿棉袄,就不错,低调又暖和。”
说着交了钱和票,拿上货,拉着宁晓晓出门。
出门前,故意翻了一下宁晓晓的袖子,让她露出里面的灯芯绒衬衣。
出了供销社,赵连弟吐槽:
“我最烦她那种人,天天穿件好衣裳就显摆,有啥好显摆的啊,穿成那样一看就干不了活。
不就是城里来的吗,一天天眼睛向上翻,看不起这个,瞧不上那个的。
我看还是棉袄最暖和,你穿上花棉袄更好看,别搭理她。
看她能嘚瑟几天,军嫂不是那么好当的,早晚得被现实打趴下。”
宋玉兰扔下毛线,没心情了。
宁晓晓竟然没做大衣,做了衬衫。
还穿里面。
她就是故意穿里面,让她误会的!
宋玉兰织完最后几针,回家换上新毛衣,拎上水桶打水。
打水,她也得做最耀眼的一枝花。
她就是比宁晓晓过的好。
没想到,打水处碰上了付嘉鸣。
宋玉兰一口气憋在胸口,回家就哭了一场。
和卫龙吵架,说卫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