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轻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在做这件事的时候,邢钊压根就没打算掩饰自己的手笔,毕竟…他就是做给言轻看的。

让他意识到危机,他才能乖乖的回到自己的身边,不是吗?

【就是有些失算了,我还以为…阿轻会在临砚出事的当天就给我打电话呢。】

把玩着办工作上的红木貔貅摆件,再提起临砚这个名字的时候,眼底的阴冷一闪而过。

“那还真是抱歉。”言轻忽略掉邢钊话语中的挑衅,嘴角漾起一抹不带温度的笑意,“这件事我还要谢谢你呢。”

把玩着摆件的手指一顿,邢钊心底涌起不太好的预感,【谢我?什么意思?】

“毕竟在阿砚出事之前我还不太确定自己的心,经过你这么一搅合,倒是把我们之间的关系推进的更上一层楼,所以邢钊,不谢谢你,我要谢谢谁呢?”

话音刚落,言轻就听到电话那头有重物掉落的声音,紧随而来的就是邢钊最让他厌恶的质问,【你被他标记了?】

言轻淡笑不语,没说话,对方气急败坏的样子让他开心了不少。

他慢悠悠转身看向窗外的风景,媚人心魄的狐狸眼微微眯起,鸦羽般的睫毛在眼睑映上倒影。

【言轻!你真敢!】

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他人触碰玷污的感觉让邢钊浑身上下都起了鸡皮疙瘩,呼吸甚至变的急促起来。

脏…

真脏。

但是,对方是言轻啊…

从小到他,不畏惧他的野心,对他充满着耐心的言轻!

他缓了两口呼吸,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稳,【没关系的阿轻,就算是你被标记了也没关系,我不会嫌弃你的,回宁城来,你回来咱们就订婚…不,咱们结婚,只要你跟着我去医院把标记洗掉我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阿轻,你…】

“呵。”

言轻的一声冷笑打断了邢钊的话,“邢钊,结婚?洗掉标记?你不嫌弃我?”

每说一个词,言轻的嘲讽就浓上一分,压低了声音问他,“你算是什么东西?”

临砚刷完碗从厨房出来以后找了一圈都没找到言轻,没想到人在卧室像是在跟谁打电话。

瞧他聊的认真,临砚正合计着从背后悄悄偷袭,占便宜偷香,没想刚走两步就听到言轻说结婚洗标记这样的话,明媚的笑容瞬间僵硬在脸上,大步走上前,直接拿过言轻的电话。

言轻一愣,看到临砚的脸上挂着他不太熟悉的冰冷,“阿砚?”

临砚垂眸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显示,没有名字只有号码,“轻轻,你刚刚…在说什么呢?”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却没了往日的轻快和傻气,桃花眼微眯,凝视着言轻漂亮的脸。

不太喜欢他这样的语气,到嘴边想要解释的话被咽了下去,言轻的表情淡淡的对他伸出手,“手机给我。”

临砚不动,他们就这么僵持着。

许是临砚刚才在抢夺手机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免提,在两人僵持的时候,另一头的人突然发出一声轻笑。

【阿轻,我等你玩够了回来,咱们就结婚。】

【有时间记得回家来看看,昨晚跟言叔吃饭的时候,看得出来他很想你,父子哪有隔夜仇?】

【阿轻,我等你。】

电话挂断后,临砚捏着手机的手青筋暴起,恨不得将言轻的手机捏碎,眼神恶狠狠的盯着言轻。

对方是谁在他发出声音的时候临砚就已经听出来了。

邢钊。

那个纠缠言轻的人,熟稔的语气让他恨不得顺着电话信号就给那个人的嘴给撕了。

“他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