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砚叹口气,听话的把安全带系上了。

他家言教授少言寡语的,明明关心人可就是不把话放开了说,还好他大少爷头脑聪明能理解言轻话中的意思,还不至于误会。

可是…看着窗外流逝风景,临大少爷有些惆怅,什么时候才能听到轻轻的甜言蜜语呢。

他好像看到轻轻的脸上出现平时绝对不会出现的表情啊…

想着想着,临砚就这么睡着了。

他能到了自己出事的那晚,言轻从车上下来看到了已经意识不清的自己,那双让他痴迷的瞳孔里出现了他从未看过的惊愕和恐慌,他用带着嘶哑的声音唤了一声他的名字,随后腿脚凌乱的朝他飞奔而来,有好几次险些被自己的腿绊到。

睡梦中,临砚以第三视角俯视着这一切,他看到了言轻不一样的表情,可…这样的言轻不是他想看到的。

“轻轻…”

正开车的言轻还以为临砚有什么事,淡淡的回应了一声。

“轻轻…”

“怎么了?”

“轻轻…”

正好这时候是红灯,言轻停下车回头刚想看看临大少爷这是又怎么了,就见临砚双眼紧闭,脸色有些发白,难道真的有什么后遗症,不是左锐和临砚联合起来骗他?

他伸出手指尖碰了碰临砚的脸,凉的言轻心脏有些发紧。

不行,要回医院。

刚想把手拿回来就被一只更加冰凉的手握住了,“轻轻…”

“我在呢临砚,是不是头疼了?你忍一忍,我带你…”

“别哭…”

言轻的戛然而止,‘回医院’三个字卡在了喉咙,上不去,下不来。

睡梦中的临砚并不知道言轻此时的情绪,手握紧了他,捏的言轻骨头都疼。

“临砚…”言轻叫了他一声,临砚紧锁着眉头没有任何回应。

呼。

深深的松了口气,原来是在做梦。

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能把人吓成这样,还叫他别哭…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了吗?

红灯变成了绿灯,言轻再次启动了车子,单手握着方向盘慢悠悠的行驶在马路上,另一只手就这么任由临砚捏着,哪怕是不过血有些发麻,也没有把人叫醒。

到了小区楼下,门口的保安认识他,直接给他开了门。

把车停在停车位,言轻的手已经没什么知觉了,他解开安全带轻轻推了推临砚的肩膀,“阿砚,到家了,我们回家再继续睡好不好?”

临砚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意识还有些飘散,哑着嗓子说话有些含糊不清,“到家了?”

“嗯。”言轻应声,“回家再睡好不好?”

半睡半醒的临砚乖巧的点了点头。

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困,可能是在医院一直没有休息好的关系,现在回家了,心态也就放松了下来,下了车后趁着言轻从后备箱拿行李的时候,靠着车门差点站着睡着。

临砚的长相是盛气凌人的,现在这幅困倦的模样倒是柔和了他的五官,本来年纪就不大,看起来特别的乖巧,每每有人经过的时候都要看上好几眼。

言轻无奈的一手拎着行李箱,一手扶住临砚的腰,费了不少的力气带人进了电梯。

回到家后,言轻把人带到自己的房间在床上安置好,走进了浴室忙乎。

这么多天没回家,先烧一些水,省的一会儿这大少爷醒来后没有洗澡水。

收拾好浴室出来的时候,言轻特意放轻了脚步,瞧着临砚睡的踏实,也没有在车上的梦呓,放下心拿起了钥匙出门。

他是要去不远处的超市买点菜,家里的冰箱没有什么存货了,今天临砚出院总要给他做点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