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孩子真的回来了。”

邢钊一直都没有回话。

言锡看向他,愣住。

躺在病床上的人现如今已经泪流满面,目光一直都盯着怀里头熟睡的小婴儿看。

那微皱的眉头和紧咬的唇瓣,足以看得出这个人在忍耐着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怕吓到了孩子。

言锡抬头轻叹,喉结哽住。

随后伸手为人将泪水抹去,是那么滚烫。

“哭什么啊...钊哥。”他的声音有些发闷,“我们的宝贝,回来了,要高兴的。”

“嗯...”

邢钊哽咽着,脸颊蹭了蹭言锡的掌心,泪目看着言锡,“高兴,就是太高兴了。”

直至看到孩子的这一刻,邢钊脑海中给闪过无数的画面。

全是那时失去孩子的场景。

小婴儿的脸虽然还是皱巴巴的,可不难看出跟梦里那个脆生生喊他爸爸的小孩子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的。

“小锡,他们是一样的。”

邢钊抽了抽鼻子,像是怕言锡不信一样,不停的强调,“他们是一样的。”

“我知道我知道。”

言锡俯下身吻了他的眉心,最后又亲了亲他的眼,“钊哥,我知道的。”

他都知道,眼前人都背负了什么。

现如今,终于卸下了。

都卸下了。

“我会陪着你,会一直陪着你。”

终于,言锡还是没有忍住,泪水滑落,没入两人的口中,“这次我们一家三口,终于圆满了。”

“钊哥,真的谢谢你,真的谢谢...”

邢钊摇头,伸手抚上言锡的后脑,给予回应。

“是我要谢谢你的小锡。”

“谢谢...你爱我。”

也谢谢你救了我。

没有言锡,邢钊的一生该有多么糟糕啊。

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没有让我在泥潭中深陷,没有让我迷失自己。

能遇到言锡,邢钊三生有幸。

――

“言轻,你能不能不要那么任性!”

在前往酒店的路上,两个人发生了争执,吓的正在开车的白乐淘缩了缩脖子。

忽然有些庆幸,他因为两个人都没有好好休息,主动提出他来开车的事情了。

不然的话,临砚一激动,他都怕出什么事。

“我怎么就任性了?”言轻一肚子的火气没有消,面对临砚的指责,他的愤怒直接到达了顶峰。

“我告没告诉过你不要碰生殖腔不要碰生殖腔,你临大少爷哪次听我的了!现在有了你他妈让我打了,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话音落下,白乐淘脸色通红。

这是他可以听的吗?

他们是不是忘记了,这还有一个人呢?

呜呜呜,锐哥救命。

...

临砚被言轻的倔强气的手都发抖了,指着他半天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言轻想过再要孩子吗?

真没想过了。

可是这个孩子来了,让他怎么忍心去打掉?

他临砚播完种说打就打,他咋那么厉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