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临砚给人揽住,“就你瞎讲究这些。”

他知道言轻的意思,但是他临家什么时候在乎脸面这件事了。

做什么都是随心所欲的。

“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

“是!媳妇!”临砚像模像样的做了个军礼,然后抱过发困的小舒窈:“我去哄舒窈睡觉。”

“行,我正巧给言锡打个电话。”

...

“求婚了?还算他临砚有心思。”

“让爸去?...哥...”

“行,明天我就去带爸去医院检查一下。”

“临砚哪有那么大的能耐啊,好,挂了,哥你也早点休息。”

挂了电话之后,言锡的表情一言难尽,盯着已经暗下去的屏幕沉思了好久。

“工作不顺利?”

邢钊这时端着这杯温水走进书房,瞧他这么表情不由凑近看了看他的电脑,“先喝点水吧。”

言锡摇头,把手机放在桌子上,“没有,就是我哥的思路我有点不理解。”

“阿轻打电话了?”

“嗯。”言锡拽着他的手,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从身后把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临砚求婚了,婚礼估摸着也就在这个月举行。”

“那你有什么不理解的?”

“我哥让我带爸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

邢钊懵了一下。

言锡继续道:“他还让临砚来邀请爸参加婚礼,你说我哥他到底怎么想的,临家言家老早就不对头,就算现在成姻亲了,老一辈儿的怨还在呢,就不怕他俩打起来?再说这件事跟带爸体检有什么关系吗?”

结合以上两点,邢钊很快就想明白了。

扑哧一笑。

“阿轻是怕临砚来请人的时候给爸气到,先检查一下有没有高血压心脏病什么的。”

还真是...恶劣。

明知道临砚来了那张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哎。

想到这,邢钊叹了一口气。

“阿轻嘴上说着不怨,心里还是怨的。”

最严重的心结,还是小时候的事情。

自认为父亲是自己的英雄,到最后却发现...都是假象。

挺残忍的。

阿轻不像自己,对自己的亲人本来就没什么期盼自然不会疼。

得到过又失去,还不如没有过呢。

“...真的很难办。”言锡眼底的笑意也淡了下来,“我总不能眼看着临砚气爸吧...”

“放心吧。”邢钊安抚的捏了捏他的手臂,“临砚再怎么冲动都会有自己的分寸,不会出事的。”

“...也是。”

再怨恨也不能真把人气出个好歹来。

这件事,他没有办法插手。

“钊哥,那天你陪我出差吧,咱们躲开点。”

惹不起,那就躲着。

邢钊当然纵容,“好,也好久没出去看看了。”

两人温存了一会儿,邢钊看了看时间,把言锡刚做的资料存档,又把电脑关机,“好了,时间不早了,咱们该休息去了。”

说着,他刚想从言锡的大腿上下来,却被禁锢住了腰身。

邢钊:?

“钊哥...”

空气中的信息素蔓延,邢钊被招惹的软了身子。

“你还真是...”他的双眼变得濡湿,“我们回房间...”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