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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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轻和顾思衡在护士的领路下,来到了临砚的病房。

明明刚才还对他耍赖皮的人,此时正苍白着脸躺在病床上。

顾思衡很自觉的帮言轻整理着临砚隔壁的床铺,“没什么大事,就是多留点血,到时候受到信息素的安抚,他不出几天就能活蹦乱跳的跟个猴子一样。”

临砚像个猴子?

言轻失笑,郁结的心情轻松了下来,猴子不像,说他是个没脸没皮的哈士奇还差不多。

抬眼看了一下临砚刮的针还剩半瓶,言轻坐在他的床边问顾思衡,“还没问你,你怎么也过来了?”

顾思衡瞥了瞥嘴,也坐在言轻的床位上跟他闲聊,“那时候我们两个正打电话聊邢钊的事呢,突然的他那边就没声音了,万一这小少爷出什么事最后联系人是我,我这麻烦了就大了。”

嗯,这话说得合情合理,言轻压根一个字就没有相信。

在顾思衡的目光下,言轻慢条斯理的挽起了宽大的病号服袖子。

顾思衡紧张的清了清嗓子,“你…干嘛?”

“说实话。”

嘶。

顾思衡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临砚,心中暗道,临少爷啊不是我不帮你瞒着,是言轻那拳头实在有点疼,看在我也算救了你半条命的份上,醒来以后别再给我找麻烦了啊。

“实验室出事我家老头子强行给我放假,正好临砚联系我要跟我一起搞邢钊,我嫌电话说说不明白就约了他这几天见面再说…谁成想刚约好这头就出事了,我也就顺便过来了,想着万一出什么事我还能帮帮忙。”

嗯,这次顺耳多了。

“行啊你们两个。”言轻似笑非笑的放下了拳头,“背着我偷偷联系了。”

“我发誓我绝对没有透露你言大少爷的任何事!”

别看言轻整个人都云淡风轻的模样,真惹生气了,他容易拒刀砍自己。

“你透露了也没什么事。”目光再次落在临砚那张苍白无血色的脸上,言轻嘴角的笑意缓缓落下,指尖在他的脸上戳了戳,“早晚都要知道的。”

是啊,本来想着下次见面就跟他说关于邢钊的事情来着,省的这小少爷把事情埋在心里,又不敢问。

瞧,这不就偷偷跟顾思衡打电话,连着问两次他的事情了。

临砚啊临砚,明明有很多方法能调查到我的身份,你怎么就不动用动用手段呢?以前的能耐都上哪去了?

“思衡,帮我调查一件事。”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言轻抚弄着临砚的指尖忽然一顿,脸色瞬间变的冰冷,“查一查,邢钊现在是不是还在江云城。”

之所以一开始没有想到是邢钊搞的鬼,是因为他们下午才见过面,晚上临砚就出事那他的动作未免太快了。

这可是在江云城,临家的天下,谁敢在临家的地盘动他临家唯一的继承人?但凡临砚的父亲知道了这件事的话,纯属自掘坟墓。

邢钊就不一样了,他家在宁城,临家因为宁城有言家的存在,他的手根本伸不到那么远。

这样的话,就算不能把临砚怎么样,让他吃点教训还是可以的。

“你怀疑是邢钊?”顾思衡还有些犹疑,“他的胆子不至于那么大敢在这里搞事吧?”

而且邢家跟临家是有合作的,他至于干这些事把两家的所有合作都毁于一旦吗?

“真是他的话就跟我脱不了干系。”言轻深吸了一口气,他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成为他人的累赘,“今天邢钊跟临砚因为我对上,两个人相看不顺眼,按照临砚的性格但凡他继承了临家都不会在跟邢家有任何的合作,什么在商言商的狗屁理论对于临砚压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