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锡表示这道题他会,曾经在陪着邢钊做孕检的时候,医生曾跟他说过Omega在孕期脾气会很多变,上一秒在笑下一秒可能会哭出来。

“钊哥,又不晚。”

他总是这样。

无论自己做什么,这个人都会说,没关系,不会,好,听你的。

这个人唯有在把他变成Omega的那三年里强势过。

怎么能,这么好欺负啊。

邢钊愤愤的抬头,也不知道是气自己还是气对方,隔着言锡的衬衫张口就咬了上去。

这一口没留余力,疼的让言锡倒抽了一口气,却没有动弹,任由他咬自己磨牙。

邢钊还是第一次这么幼稚。

他无时无刻的都在吸引着言锡,无论他是什么样子,目光所及之处,言锡的就没有看过其他人。

“晚。”尝到了嘴边的腥甜,邢钊算是缓过神,松开了口。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情绪肉眼可见的低落。

“晚了最少十年,而我们...又有几个十年?”

还是后悔。

特别后悔。

这种情绪时不时的会随着记忆冒出来,哪怕他刻意的想去忽略都忽略不了。

今天言轻不计前嫌的邀请他做伴郎,还有言锡细致入微的照顾。

他总会想,自己何德何能。

有点窒息,像是走到一条漆黑的小道,怎么都走不出去的感觉。

就在这时,他的下巴被人猛的抬起。

入眼的,是言锡如沐春风的脸。

言锡掐着他的脸,把他脸颊上的肉堆到了一起。

“钊哥,你既然都知道咱们之间少了?a?M十年,那你现在还这么难过?”

“咱们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要开开心心的才能把那十年的时光给补充回来不是吗?”

“所以,不准难过了,而且...”

他用另一只手覆上邢钊的肚子,“你还有我们的宝宝呢,心情不好容易影响宝宝的身体,我们好不容易才把他盼了回来,一定要让他健健康康的出生。”

他总是这么有办法让自己哄自己。

像个开心果。

只要一看到他,就很开心了。

邢钊勾了勾唇,像是想开了。

“也是。”他抬手抱住言锡,下巴抵在他的肩窝上,身体轻轻摇晃,“尘埃早就落定,接下来,我们只需要生活好就可以了。”

接下来的时间,他们会有宝宝,会有家。

那十年再也回不来,但是他们可以尽量的去填补遗憾。

“好啦。”

两个人黏黏糊糊的抱了一会儿,虽然偶尔粘人的邢钊言锡很受用,但是也不能让爱人饿了肚子。

言锡牵着邢钊的手坐到沙发上,手撑着下巴侧头看他,“吃吧,我做了很久呢。”

“好。”

他确实是饿了。

把言锡带来的东西都吃了个精光,过程中还不忘夸赞自家Alpha的手艺,导致邢钊吃完后,言锡被夸的飘飘然,觉得自己可以去考国家级厨师证了。

言锡刷碗的时候,邢钊在一边看着。

忽然他想起来言轻要结婚的事情,跟言锡提了一嘴。

“你哥准备结婚的事情跟你说了吗?”

“临砚跟我说了,不过日子还没定下来。”言锡甩了甩手上的水,一边擦手一边问:“我哥跟你说什么了吗?”

“嗯...他让我去当伴郎。”

言锡一听,乐了。

“挺巧,临砚也跟我说这件事了。”

说完,他发现邢钊的表情有些不对。

“怎么了钊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