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元青乐的开心,大手一挥,直接在江云城最大的一家酒店大摆流水席。
接连三天,不管有没有请柬,只要是在准备好的超大红布上写下一句祝福语,不管你什么身份都可以进去吃席。
酒店的休息室里,言轻靠坐在沙发上揉着自己发疼的太阳穴。
这三天谁都没有消停,他也算是见识了临元青的人脉有多广,各界上位者居然都认识。
就在刚才,临元青叫他抱着舒窈跟他的老兄弟去打招呼。
其中一个都五六十岁的人了,满口糙话不说,非要抱抱孩子,临元青不让抱,嚷嚷着不能让他家小孙女儿沾染上对方的社会气息。
两个人争抢之间,差点没把孩子扔了。
言轻是实在受不起,随便找了个借口抱着孩子躲在了休息室里。
爱谁招待谁招待去吧,他是伺候不起了。
“跑这里躲着来了?”
身后忽然响起熟悉的声音,言轻回头,是邢钊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 ,手里还端着一杯水。
言轻叹气:“小点声,孩子睡着了。”
邢钊点头,走上前把水递给他,“喝点水吧。”
言轻喝了水,看向轻晃摇篮的邢钊,“这几天麻烦你和阿锡了,显怀了还跟我忙乎了三天。”
邢钊连头都没回,目光温和的凝视着摇篮里熟睡的小舒窈,“跟我说这些?”
言轻失笑。
其实有时候想想也挺奇妙的,两个人折腾了十多年,最后又变成了曾经那个样子。
好像发生了很多事,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阿锡呢?”
他不再跟邢钊客气,转移话题道。
“还在帮忙招待宾客吧,毕竟流水席的时间已经过了,这个时间段...来的都是有身份的人。”
言轻听了摇了摇头。
确实,都是有身份的人,黑的白的都有,临元青也真敢同时邀请,到时候也不怕打起来。
毕竟警匪出现在一个地方,真的挺难安生的。
邢钊像是知道了他想到了什么一样,说道:“临家主要是一点制衡他们的能耐都没有,也走不到今天这个位置上了。”
“我知道。”忽然他话锋一转,“对了阿钊...”
“什么?”
“我和临砚商量着准备办婚礼的事情,你..来当伴郎?”
邢钊一愣,转头看他,神色莫名,“不怕我抢婚?”
言轻:...
“怎么?你还对我余情未了?”
邢钊认真且严肃的摆了一个束缚的姿势,“可以这么说。”
言轻忍住不笑,目光落在他鼓起的肚子上,“行,大肚Omega抢婚应该能上个头条,豪门乐谈。”
噗。
邢钊也绷不住了,笑出了声。
“可得了吧,我虽然还没跟小锡办婚礼,但怎么说都是结了婚的人,怎么给你当伴郎?让顾思衡来当吧。”
“一边两个,再说什么结不结婚的,我们都不在乎这个。”
言轻说的很严肃也很认真,这让邢钊的笑意缓缓的淡了下去。
两个人对视了很久,邢钊忽然叹了口气。
“阿轻,我觉得...我这样的人,还是别了。”
“你?什么样的人?”
想起曾经的事情,邢钊依旧有愧。
“在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们还会坐在一个沙发上谈笑风生,就连你的婚礼,我也一直都想着,能够参加已经很满足了,至于多的...我真的...”
“果然怀了孕的人就是矫情。”
邢钊:......